雨後的清晨,陽光穿透薄霧,給沾滿露珠的綠葉鍍上一層金邊,韓府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墨香,寬敞明亮學堂裏傳來朗朗的讀書聲。韓霜幾位年紀相近的表親們坐在幾張方桌旁,專心致誌地聽講。案前擺放各種書籍、文房四寶,墨香撲鼻,氣氛凝重而莊嚴。
“石行秦謂大梁造曰:“欲決霸王之名,不如備兩周辯知之士。”謂周君曰:“君不如令辯知之土,為君爭於秦。”
“韓霜,你來解釋一下戰國策裏這句話的含義。” 塾師劉夫子捋了捋山羊胡,銳利的眼神看向下方就坐的學子們。
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女站起身來解釋,“好的,夫子。此言出自於東周·石行秦謂大梁造,石行秦對大梁造說:“想要成就霸主的名聲,不如慎重地對待東、西周那些有辯才有智謀的人士。”石行秦又對周君說:“您不如讓那些有辯才有智謀的人士,為您在秦國爭取尊貴的地位。”
“若你是大梁造或周君,該如何爭取這些賢才為秦效力呢?”
韓霜沉吟片刻,道:“若此,
其一,吾將求賢若渴,並供其揮斥方遒之天地。欲引其才,將供以金銀厚祿。吾亦許諾,賦予其極大之自由與成長機會,使其得以盡情施展其才以報效家國。
其二,若賢至,彼將獲委以要職,且按才能任職,使其為朝廷貢獻。吾將洗耳恭聽,聽其言審其詞,尊其才幹,將嘉獎其卓越貢獻授其功勳。此舉將鼓舞其及眾人繼續為秦國效力。
其三,吾欲持續建立秦國之美名良譽,確保政治環境開放、公正及穩定,築巢引鳳。
綜上,吾深信可引才為秦效勞,憑借其能,吾等必能在政治舞台上取得顯著成就,實現國家之繁榮與發展。”
“好!好!好!韓霜,你對戰國策的理解真讓我刮目相看。”
“夫子所言甚是,古人者雖已逝矣,然其智慧卻能永存於世。”
“不愧是韓之驕女。為師聽到此番言論非常欣慰。” 劉夫子讚譽有加,“可惜啊,若為男子,你在當今朝廷必有很大一番作為。” 慨然之餘,劉夫子眉眼也不忘盡帶欣賞。
“夫子此言差矣,其實女子聰慧程度也不輸男子,期望韓霜以後有機會,能爭取讓自己和女子們也為國效忠。” 韓霜眉眼一凜,目光堅定地看著劉夫子。
“好一個巾幗不讓須眉,老夫拭目以待。”
韓霜微微一笑,謙虛地說道:“多虧了夫子們的教導,我才能有今天的成績。”
劉夫子讚道,“今天就到此,各位學子辛苦了。”
“夫子辛苦” 韓霜和幾位表親們都向夫子作揖道別。
幾位表親們都開始收拾並商量下學去哪裏踢蹴鞠。
“小姐小姐,下學了?來嚐嚐點心” 紮著雙發髻的婢女小蘭從廚房拿了一籃點心,遞給她的小姐,在小蘭眼中,隻見韓霜她身穿淺藍色銀紋繡百蝶度花的上衣,隻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寬大些,迎風颯颯。腰身緊收,下麵是一襲鵝黃繡白玉蘭的長裙,內裏穿著白色長褲及頭段牛皮精心縫製的皮靴。梳簡單的馬尾,僅戴幾星乳白珍珠瓔珞,映襯出雲絲烏碧亮澤,發髻通過一枝翡翠簪子固定住。
她的皮膚不像養在深閨女子那般白皙,反而因為經常鍛煉騎馬、射箭、與表親們蹴鞠等等戶外活動,呈現出健康的小麥色。
深目高鼻,兩行劍眉斜插入鬢,一雙明亮眼睛,閃爍著聰慧和銳利的光芒,仿佛一把利劍一樣穿透人心詭詐,剖開一切魑魅魍魎,又透露著一股介於少男和少女之間的純真無邪,亦邪亦正,讓人見之忘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