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1 / 1)

尼伯龍根醫院

漆黑的血跡撒滿了醫院的大廳,斷肢和利劍的碎片隨處可見。腥臭的味道充斥著整個空間,到處是死侍的屍體,他們圍繞著一旁異化成半人半龍的怪物,揮舞利爪,嘶吼著、他們的生命在一瞬間定格,像是被人幹淨利落的抽走,以至於還維持著死前最後的攻擊狀態。

而一旁的諾諾早已昏迷,不遠處一個漆黑的身影抱著一個穿著鎧甲的男人跪倒在地上,他們身體上的血洞已經不再流血,幹涸的血液還殘留在身體的傷口上,他們的血液混雜在一起,像是一個祭壇,而祭品就是兩人。

悄然無言

忽然,在走廊的盡頭傳來了一陣極有節奏的踢踏聲,那竟然是一個個頭不高的小男孩兒。他穿著合身的黑色禮服,踩著漆黑的皮鞋,穿著雪白的襯衣。

“唉,哥哥,你真是蠢的無可救藥。”男孩邊說邊把一捧白花放在跪著的男孩旁邊,“敬不滅的你”男孩俯下身子貼到那個男孩身邊。

而那捧花的學名叫白罌粟

“還記得白罌粟的花語嗎,重生。東京那頭傻鯨,說什麼白罌粟是極致高貴純潔,象征著愛而不得的高貴愛情,放屁!”路鳴澤慢慢將那捧花放到僵化的路明非身旁,伸手摸了摸路明非的臉,“不過有一點他說對了,花語是白罌粟的男人都是活不長的。”他伸手,緩緩揮動,原本靠在一起的藍色披風的鎧甲悄無聲息的消散。

路鳴澤眼疾手快的抱住正在下落的路明非,將他緊緊摟在懷裏,盡管他們的體形相差懸殊,可路明澤抱著他卻沒有多少吃力。

“但誰叫你是我的哥哥呢,我當然不能見死不救了,唉,你說世界上還有比我更好的弟弟嗎?”路明澤伸出腿,踢倒了穿著鎧甲的人,隨著那人的倒地,戴在臉上的麵具也落下來,顯露出來的卻是一張猙獰的蛇臉。

毫無疑問那是一個蛇形死侍,這東西路明非在高架橋上見的多了去了,隻不過這名死侍比那個在高架路扮演奧丁的家夥強壯的多,也醜的多。

“真醜”路明澤回頭嘲諷了一句,隨手一揮,那顆頭顱便化為飛灰消散在空氣中。

路明澤的目光落在靠在一邊昏睡的陳墨瞳身上,“喂,你還想睡到什麼時候,趕緊滾,雖然我哥說不殺你,但還有人在等你,你不應該留在這。”話音剛落,一直昏迷的諾諾爬了起來,慢慢的向外走去。雙目緊閉,向著高架橋的出口方向走了過去。

“見你這麼慘,我也不忍心就這麼讓你死了,況且你還欠我一條命。”他把路明非放平,坐在他身邊說道。“再給你一次機會吧,給你一次讀檔的機會,看看這次是否能打出你夢寐以求的happy大結局。”

“我的哥哥”

路明非。

突然間,整個尼伯龍根開始震動,他們身邊的牆皮脫落,到處都在開裂,顯然整個建築快要倒塌,而路明澤仍然坐在路明非的身邊,對著身邊所發生的事情充耳不聞。臉上無悲無喜,久久地注視著他。直到建築倒塌,灰塵將兩人的身形淹沒。

世上有一種生命,他的每一次死亡都是為了歸來。

北極

在不知名的一座冰山上,一群穿著白色防護服的人影忽隱忽現,他們似乎在忙碌的搬運一些東西,那些東西有的很大,而有些東西則像是某種生物的肢體,似乎在在抖動,其他則是一些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展現過得不知名器械。

“首領,所有的設備已到齊,是否開啟實驗”一名身穿防護服的年輕人說到。

“終於,要開始了嗎?”

被稱作‘首領’的人站在高處,可以看到整個人員的行動,而他竟然隻穿著一件薄呢子大衣,而大衣下赫然是一個‘黑色十字架’的徽章。

他合上手中的書“那一千完了,撒旦必從監牢裏被釋放,出來要迷惑世上四方的列國,就是歌革和瑪各,叫他們聚集戰爭。他們的人數多如沙海。”

“開始吧,讓我們看看,這個怪物的血,是不是那萬能的靈藥!” ‘首領’慢慢抬起頭,眼底是藏不住的狂熱。

在他麵前,一個已經搭建完成,呈現銅色的巨大的複雜的機械在慢慢運轉,不斷有紅色的液體從機械下方不同的管道流出,在機械最中央,靜靜的放置著一副巨大的骨架,是的,那就是當年‘神棍’尼古拉斯在北極發現的黑龍,直至今日,那柄軍刺還插在龍的脊柱上,絲毫未動。

在龍屍的最中央,一個透明的人造玻璃罩子裏,一個少年靜靜懸浮在其中,黑色的頭發飄散在綠色的液體中,曾經精致的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哥哥,要盡快啊,我在這裏,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