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納蘭言聽著這句異常囂張的話,從自己嘴巴裏麵說出來。
一時間有些詫異,再從緩緩睜開眼,周圍古色古香的大廳,前麵上堂正坐著個吹胡子瞪眼的中年男人,似乎聽到她這句話,更是氣急了,直接拍翻了桌子,嘴上大聲嗬斥:“你還跟我憑什麼?!你隻是我納蘭家的養女!聖上下旨要納蘭家嫡女當太子妃,你妹妹納蘭柔才是我真正的女兒!你說憑什麼?”
說罷,便揮揮袖子示意旁邊的奴仆,怒道:“給我接著打!打到她認清楚自己是誰為止。”
中年男子身邊站著一位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她雖然嘴上勸著,但眼裏的笑意卻是藏著不住,“老爺,言兒畢竟是跟太子自小相識,有些情分,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也是情理之中啊,要不…咱稟明聖上,好全了言兒的心。”
“庸婦!平時你縱容她就算了!在這等大事上竟然還幫著這野種?”中年男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雖然很生氣自家夫人溫和的性子,但轉念一想,要不是她的這麼柔和細心的性子,怎麼能把他的柔兒教的如此好。
他女兒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皆是上好,本就在京城得第一才女之名,前些年又被空虛道長收為關門弟子,得了道法的淵源,樂善好施,還十分有仙緣的緊,之前太後突然病重,聖上廣搜神醫,都沒能查出是個什麼病由,遷怒多少人,結果他女兒一去,隻單單在慈寧宮內西北角栽種顆金桂樹,說是為太後祈福,結果不出三天,太後的病不藥而愈。
所以要他納蘭堯來說,自己的小女兒嫁給太子,都是委屈了的,天下間沒有人能配的上柔兒。
此時的納蘭言,見到有兩三個嬤嬤打扮的婦人,惡狠狠的過來將她按倒,還有一人握著比她手臂還粗的帶刺棍條,就準備朝她背打下去。
她忙開口:“慢著!”
雖然納蘭堯極為不喜這個養女,但聽到她的話,也隻好讓奴仆先住手,畢竟是老太爺領進來的丫頭,還是要看點老太爺的麵子的。
語氣很不耐煩問:“想通了?”
納蘭言哪裏是想通,現在這種情況是完全想不通。
中年婦人見地上跪著的納蘭言,沒有受到家法,暗自感到可惜,畢竟平時她要裝作一副賢良的養母模樣來,所以很少能像今天這樣,如此痛快的處置野種。
不過,既然老爺沒有發話,她還是要保持住溫婉的姿態來。
所以說道:“我的好言兒,你莫要與你爹對著幹了,你若實在想當太子妃…娘去跟柔兒好好說說,以你妹妹的性子,定然是聽你的。”
再次聽到\\u0027\\u0027納蘭柔\\u0027\\u0027這個名字後,納蘭言才反應過來。
這是她前不久看過的一本古早文,女主納蘭柔是丞相府嫡女,受盡寵愛,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被聖上一紙婚書賜給太子,當太子妃,但是聖旨上隻說丞相府嫡女,並沒有明確指納蘭柔,所以書裏跟她同名同姓的丞相府養長女—納蘭言,便起了嫉妒之心,撒潑蠻橫想要讓一直對自己言聽計從的養母,把太子妃位置讓給自己。
可丞相卻從來看不上這個胸無點墨,毫無用處的養女,正好攝政王也來府中求娶自家女兒,整個北燕誰人不知攝政王心狠手辣、殘暴冷酷,丞相哪裏舍得自己的親身女兒去受那種罪,所以就打發了占著嫡長女名頭的納蘭言,去嫁給了攝政王。
書中對於納蘭言的描寫,寥寥無幾,隻說嫁給凶殘的攝政王後,她嚇病了好幾回,但婚後對太子的愛慕之心一直沒滅,有次宴席上,故意設計對太子下合歡藥,但被人發現,攝政王毫不憐惜的一杯毒酒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