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旺是一名有名的馬匪,也是陳七第一批降伏的馬匪,就盤踞在鎖子山中。
在所有的馬匪之中,這一批人最為忠心,也是陳七在馬匪之中最好使的棋子。
所以陳七也給了他們不少的好處。
如果突然之間告訴他這批馬匪出了問題,他也有些意外。
“他們能出什麼問題?!”陳七不由的問道,“馬老旺的身體不錯,之前我還替他看過。”
醫武不分家,至少在上一次馬老旺來拜見的時候,陳七看他還是一副中氣十足的模樣,而且生命力非常的旺盛,短時間內,應該不會突然暴斃。
“一個月前,與鎖子山的通信中斷了,應該交過來的供奉也沒有交,派人去聯係也沒有回應,小郭甚至連鎖子山的哨崗都沒有過,便回來了。”
“小郭看到了什麼?!”
“全副武裝,那裏已經完全戒備起來了,小郭的眼神好,回來的時候說崗哨的武器全都換成了新的,有點軍隊的意思。”
“有點軍隊的意思?!”
這個結果倒是把陳七嚇了一跳。
即使這個時代的軍隊不管是宋還是西夏都有些渣渣,可軍隊畢竟是軍隊,有訓練,有裝備,遠不是普通的馬匪能夠比的。
馬匪無組織,無紀律,頂多就是仗著凶悍,馬快罷了,直的碰上了軍隊,也就是送死的份兒。
現在告訴他說是一群馬匪有了軍隊的範,這裏頭的問題就大了。
“姓溫的那邊,有沒有什麼異動?!”
“沒有,一切正常,上一次的貨是我親自送的,並沒有什麼異常。”
“那就是和大宋無關嘍?!”
姓溫的叫溫保,是大宋邊軍的一名將領,財記雖然實力很強,但是走貨運貨,都是需要從大宋出關入關,所以必然需要與大宋邊軍交好,溫保是大宋邊關的一名將領,權力極大,出關入關之事幾乎由他一言而決,所以,一直以來,財記都會定時定期的奉上好處,保證商路的暢通。
對溫保這個人,陳七還是了解的。
貪婪有餘,膽略不足,不是那種願意主動招惹是非的人,上任之後,與黑白兩道的關係處的都不錯,這一帶難得出現了一段時間的平穩。
所以,即使有人想要搞事情,也不應該是溫保,先排除了溫保,那麼,西夏那邊呢?
如今的西夏,已經不是當年剛剛立國的西夏了,國力衰減的厲害,很久沒有在邊關挑釁了,即使想要挑釁,也不會用這樣怪異的方法,招惹一群馬匪做什麼?
鎖子山那個地方,實力是不錯,地方也不錯,但那隻是對於馬匪而言的,對於他們這些正規軍來講,那裏就是窮山惡水罷了,比西夏還要貧瘠,又不是什麼戰略要地,沒有任何的價值。
價值!
這是最核心的問題。
要動鎖子山,自然有動的理由,什麼樣的理由讓人不得不動呢?那就是鎖子山的價值,鎖子山對誰有價值,誰占了鎖子山能夠得到好處,嫌疑便最大。
“要說與鎖子山有些關聯,又訓練有素的話,也隻有韓蠻子那群家夥了,你不會告訴我,是韓蠻子動手了吧?!”
韓蠻子韓複,本就是邊軍出身,也算是一員悍將,不對,他的身份地位沒有那麼高,最多隻能稱得上是悍卒。
這位悍卒戰力很強,為人義氣,在普通的士兵之中很有威望,但也正是因為如此,與上司不合,在一次與上司衝突之後,便拉了一票人離開了軍隊,幹起了馬匪的勾當。
因為邊軍出身,所以這一夥馬匪的戰力極強,又極有組織性,在這西北也算是打下了一塊地盤,之前與財記也算是有過交集,如今也有著溝通,隻是交情遠不及鎖子山馬老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