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王通身旁那豔麗到了極點的女人,他更覺得吊詭無比,因為從這個女人的身上,他明顯的感受到了絲絲的危險,甚至第一眼看到錢秀娘,他便有一種背心發涼的感覺。
“什麼時候這小子身邊有這樣的高手了!”
他本身就是一個強大的武師,而且是得過六扇門中強大的傳承,能夠讓他感受到危險的人,至少同樣也是武師,擁有的傳承和對武學的理解絕不會給他淺,這樣的人物,怎麼會跟在王通的身旁,還以仆役自居,難道是他師門之中的人物嗎?
他從來沒有將錢秀娘與錢老同聯係到一塊,錢秀娘現在的身份非常的尷尬,以她本來的身份,肯定是要算做是邪神黨徒的,不管是邪神黨徒的女兒還是邪神黨徒的小妾,都是邪神黨徒,但是她所做的事情,卻偏偏和邪神黨徒勢不兩立。
所以,在寶月國的事情出了以後,六扇門雖然同樣對她進行了通緝,但是追查的並不緊,畢竟在他們的眼中,錢秀娘就是邪神黨徒中的一顆老鼠屎,說不定什麼時候還能惡心一下這幫子邪教中人。
而現在,在王通的調教之下,錢秀娘不但修為大增,整個人兒的氣質也都變的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不要說是他,便是錢老同和那位四王子和他麵對麵,也很難認的出來,他認不出來也很正常。
所以他很是忌憚的看了錢秀娘幾眼,對王通道,“上來吧,我們一起走。”
“是!”
王通對陶鬆的表現洞若觀火,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笑了笑,帶著範墨與錢秀娘上了馬車。
陶鬆的這輛馬車很大,內部的格局竟然有些類似於王通前世的公寓,至少有百餘平米的地方,馬車內,除了陶鬆之外,還有兩名年輕人,一人長的矮矮胖胖,滿臉笑容,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不過本能的,王通從他的笑容之中感受到了一絲絲危險的感覺,顯然,這個胖子不簡單,至於另外一人,一襲白衣,麵容俊美,氣質倨傲,昂著腦袋,便是看人,也都是斜著眼睛的,仿佛別人都欠他幾百塊錢一般。
“這小子是陶萬衝,我本家的侄子,這位是朱天平朱捕頭,雖然年輕,但和你一要,俱都是我六扇門中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
“陶兄,朱兄,有禮了!”
帶著和煦的笑容,王通對兩人一抱拳。
陶萬衝笑嘻嘻的回了一禮,至於那朱天平,則隻是斜覷了王通一眼,一臉的冷漠。
對這樣的反應,王通亦是有些無語,不過隻是友好的笑了笑,可是範墨與錢秀娘可不幹了,俱都目光不善的瞪了朱天平一眼,你一個小小的五品武士,有什麼資格在我家公子麵前擺駕子,沒看我們兩個武師都奉公子為主嗎?
範墨還好,他是殺手出身,畢竟懂得隱忍,眸中隻是閃過一絲殺氣,再無其他,這縷殺氣如此的隱蔽,便是陶鬆也沒有察覺,錢秀娘卻是忍不住了,咯咯的一笑,嬌軀扭動,閃了一下,便侵入了朱天平的身旁,嬌聲道,“公子,你好像有些不高興啊!!”
“嗯?”
朱天平嚇了一跳,身為一名劍客,突然之間被人侵下一丈之內,自然會有反應,下意識的,他抬手便是一劍。
劍光電射,如靈蛇吐信,點向錢秀娘。
錢秀娘嘴角含笑,眸中寒光閃現,指尖翻飛,有如鮮花盛開,似真似幻。
叮叮叮叮叮……
一連五聲脆響,五根玉蔥般的指尖閃電般的點在劍尖之上,堪稱淩厲的劍氣頓時潰散,一股無形的勁力暗湧,潮水般的衝擊著朱天平。
朱天平與她的修為本來就相差甚遠,劍氣雖然淩厲,卻是倉促出劍,哪裏比的上錢秀娘蓄意而來,暗勁襲身,他隻是勉強的擋住了第一道暗勁,整個人都仿佛觸電一般,僵直起來。
“手下留情!”
陶鬆再怎麼也沒有想到剛一見麵便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待到他發覺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此時朱天平危急,他又看不出錢秀娘的深淺,情急之下,也不顧其他,翻手便是一掌,如山嶽般的朝錢秀娘壓了過來。
恐怖的氣勢有如山嶽倒崩,轟然鎮壓。
橫壓三界!
錢秀娘目光微凝,兩條潔白的絲巾從袖中射出,在陶鬆的掌力之中飄搖起來,看似弱不經風,無力支撐,但是那兩條絲巾仿佛有活力一般的繞了幾個圈,竟然生生的將陶鬆急怒之下的一掌的掌力完全卸掉。
“秀兒,住手!”
這個時候,王通適時的叫住了錢秀娘,麵帶歉意的道,“陶大人,不好意思,我這下人從小地方出來,不懂規矩,冒犯之處,還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