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溫柔灑滿大地,人閑車走好一幅悠閑的圖冊,一位身著咖色毛衣的青年入了一個叫紅塵書屋的店,聽名字大概是去買書的吧。
“錦暉”青年開口好似在找什麼人,聲音很溫柔讓人不自覺想再聽他多說幾句。“嗯,阿瑞,來”那個叫錦暉的縮在沙發上衝白思瑞招招手,手裏還拿了本書,那本書看起來有些年紀了,紙張泛著黃,燈光一照看起來好不溫馨。
“今天是什麼故事呢?”白思瑞過去和他縮在一起,望向那本書,是古長安與舊江南的故事...
“聽說將軍之子喬朝要來我們這江南了!”“他不在他那長安好好待著,來江南幹什麼?”“不知,好像是喬將軍見豎子頑劣,想找沈太傅教導一番。”街上有婦人耳語,說的是那沈家來了一位客人。
“哼,父親讓我學這些幹什麼,我以後可是要上戰場的,這些有什麼用?靠嘴把敵人勸回去嗎?”牆頭上冒出一個毛絨絨的腦袋,嘴裏還在嘟囔著什麼。
院中很安靜,所以這點聲音就被無限放大了,“誰!”喬朝不知道院子裏有人,一時被驚的掉了下去。“哎呦,疼死小爺了。”剛剛的聲音又傳了出來“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裏?”沈暮心中腹誹,他的院子在沈府深處,是父親親自選的,平常不會有人來。
“我...我是喬將軍之子喬朝!”到底是小孩子,不論有什麼宏偉壯誌被這麼一嚇,還是有些犯怵。
沈暮平時不出門所以也並不知這喬將軍之子,“你來這幹什麼?”“哦哦,我被父親送過來找沈太傅溫書的,可我又不想學就...就自己跑出來了!”
風吹落院中的海棠樹,傳來陣陣花香,喬朝大著膽子推開門,看到窗下坐著一位少年,少年身前放著一把琴,花瓣飄落 ,風好像格外眷顧他,竟一朵也不曾落在他身上。少年聽見推門聲抬眸,眸中盛滿秋光 ,喬朝不禁一呆。
“沈暮!你吃糖嗎?”“沈暮,這題好難。”“沈暮你彈琴給我聽吧!”“沈慕...”自從那日這喬朝見了沈暮便常常纏著他,“不吃”“父親講過的...”“好”“在呢”
長安就這麼不講道理的闖入了江南。
一轉幾年過去,兩人從少年變為青年,情意也日日見深 ,兩人的關係明眼人一看便知,自然也瞞不過他們父母 ,兩家人也都不是什麼封建思想,旁敲側擊問了幾問,見他們自己卻看不清這情意,心中不免焦急。
“朝兒啊,今日中元節,放一天假,你讓暮兒帶你看燈去。這江南的燈與那長安可不一樣啊”“是,太傅。”喬朝聽此連忙拜別太傅往沈暮院子跑去。
“阿暮!走,看燈去”“別...別進來!”聽見沈暮那有些慌亂的聲音,喬朝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念頭 。“怎麼了?你不讓我進,我偏要進。”
他一進去入目一灘紅,豔的刺眼“你怎麼了?!你...你都這樣了還不讓我進來,走找太傅去!”沈暮不讓他進就是怕他這樣,歎了一口氣到“阿朝,別擔心,我沒事,隻不過...風寒罷了,無礙,走啊看燈去”看著他蒼白的麵孔,以往最聽他話的喬朝難得固執起來,“不行!”
沈暮千哄百哄總算是穩住了,街上熱鬧,人影匆匆,還不到傍晚 ,空中便已經有了燈,點點光飄飄悠悠,美不勝收。
沈暮讓喬朝去石橋等他去買燈,奈何天公不作美,小雨不問自來,沈暮手裏拿著天燈,撐著素白紙傘緩步走近,也踏入長安心中,雨劃過心頭,自此便為那水墨江南留了一席之地。
或是今早那抹紅亂了心神,喬朝終於認清了,他入紅塵而不自知,差點被秋風誤了江南。
“沈暮,我...我心悅你!你...你呢”
沈暮輕笑一聲,看著他這如臨大敵的樣子緩聲道“我心如君心”
二人相視一笑,互通了心意,那盞升上空中的天燈之上 ,燈火閃爍,字跡也隨著跳動“山河不老 ,此情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