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什麼？”
齊錦川追問。
程洛寧張張嘴想說，可對上他的視線，她忽然就說不下去了。
一股濃重的酸澀的席卷了她。
她搖搖頭，就連聲音都啞了下去。
“沒什麼。”
她說完要回去，卻又被齊錦川拉住了胳膊，他眉頭蹙緊：“你剛想說什麼？把沒說完的話說完，我希望我們之間能坦誠布公的談一次，你若有喜歡的人，我不會勉強你……”
程洛寧低頭苦笑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看向他：“不是我有喜歡的人，是你有，川哥，你應該問問你自己，把心騰幹淨了嗎？結婚可以，但我希望我的另一半，是從身到心完完全全屬於我的，而不是人在我這，心卻在別人那，這樣好像對我也不公平吧？川哥？”
齊錦川凝眉：“我心在誰那？”
“這你問我？”程洛寧鼻子一酸，淚水瞬間氤氳了視線，“川哥，從你救我的那天開始，我的目光就一直追隨著你，從沒為別人停留過，但你好像永遠看不見我，我一開始以為你隻是不懂情愛，因為你的身邊除了我和小魚兒，並沒有其他女人，但我萬萬沒想到，你喜歡的就是小魚兒……”
她說著頓了頓，“對不起，我不小心看了你電腦保存文件夾……”
齊錦川感覺一顆心在急劇下降，像是一下子就夠不到底兒了似的，他甚至有點找不回自己的聲音：“摯愛那個？”
程洛寧：“是。”
“那是個加密的。”
“對，密碼是小魚兒的生日，我用了三次就打開了，一次用了你的，一次用了我的，一次用了小魚兒的！”
程洛寧說完，淚水也掉了下來，然後又在努力的解釋：
“那段時間你好像很不開心，我感覺你像是失戀了，所以你們南國的時候，我就去你電腦找了找，看到摯愛這個文件夾，我沒能經受得住誘惑，就打開了。對不起，我不該看的！”
齊錦川默默提了口氣：“所以你跑了？”
程洛寧：“我怕你醒來後看見是我，會更加懊惱。”
齊錦川點點頭。
難怪她非要執拗地問知不知道她是誰。
原來她以為他把她當成小魚兒了。
他自己也失戀過，所以能理解她的心情。
當時小魚兒明明白白說不喜歡他，他都鬱悶好久呢。
可他非但沒跟人家說清楚，還睡了人家，曖昧不明的態度更傷人。
是他害的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在國外呆了那麼久。
那麼多的日日夜夜，她該多傷心多難過啊！
他忽然有些心疼，他伸手把她拉近自己懷裏，聲音溫柔的好似能掐出水來：“真是個傻瓜，我當時是醉了，但我知道是你，我記得你問我的時候，我說了你名字啊？”
程洛寧茫然的看向他：“沒說。”
“說了。”
“沒有，我問你半天你都沒說。”
齊錦川妥協：“行行行，沒說，那你不會等我醒了再問我，跑什麼？”
程洛寧白了他一眼：“問了你也不說，還問什麼問？我不要麵子的啊？”
齊錦川有些哭笑不得，像哄小孩子似的：“行，小人不大，還得要個臉，這樣吧，要不……你再問我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