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能不能別再看了,我也是需要隱私權的!”無奈的安子言如泄氣的皮球般,軟綿綿地躺在草地上,死死地盯著上空虛空中漂浮的一個電子設備。

那電子設備仿佛長了眼睛,無論他跑到哪裏,就如忠誠的小跟班一樣,劃著小翅膀如影隨形。

萬般無奈的他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邊用著商量的口吻,邊翻著大大的白眼表達著他的不滿,但卻還是得老老實實的與它交流著,甚至聲音裏還暗含著懇求意味!

沒辦法任誰被不知名的監控設備追半個晚上,要不是他情緒穩定,恐怕早就暴跳如雷了!

一蟲一機就像在對峙般。

但好在接下來的結果讓安子言鬆了口氣。

也許是這招起了作用,那電子設備竟然真的圍了他繞了幾圈後,就拍著自己的小翅膀揚長而去。

見此,詫異的安子言如釋重負,欣慰地注視著那個“小家夥”漸行漸遠。

望著廣袤無垠的大草原,在銀河般的璀璨星河照耀下,宛如一幅優美的畫卷,顯得格外幽靜美好。

四仰八叉趴著的安子言感慨道:“竟然真的這麼乖,也不知道這什麼鬼地方,別說蟲了連個鬼影子都見不到一個,算了算了,睡覺睡覺,可能明天一覺起來就見到雌蟲了。”

心大的他直接一個翻身,伴著輕微的呼嚕聲進入了夢鄉。

航墨凝視著四仰八叉的雄蟲,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轉頭看了看即將破曉的天色,最終依依不舍地躺在了旁邊的大床上。

房間裏的夜燈也隨著主蟲的休息而熄滅。

一縷陽光俏皮地透過窗戶縫隙射進房間,半坐起身的蟲,眼睛半閉半合,顯然還未完全清醒。

在陽光的照耀下,像兩把小梳子一樣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微卷的頭發自然垂下,使那張臉更加小而精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臉色略顯蒼白。

聽著窗外的鳥鳴聲,發呆了一會兒的安子言終於完全清醒過來。

他眨了眨眼睛,待視線清晰後。

打著哈欠醒醒神的他轉頭看了看四周。

看著熟悉的擺設,安子言自言自語道:“果然是在做夢啊!”

邊說邊從打開的艙蓋往外爬。

“咦,今天是休息日嗎?”瞪大著眼的他難隱錯愕,都這個點了,雌蟲竟然還沒醒!

朝著旁邊床上凸起的一小塊走去的他放輕腳步,緩緩地爬上床。

突然,安子言的動作僵住了,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並沒有看錯。

盯著雌蟲平坦的腹部上突然凸起的一小塊,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一下,隻見那凸起的地方立刻縮了回去。

下一秒,又從另一個地方凸了出來。

安子言就這樣愣愣地看著,又戳了一下,那地方又縮了回去。

和打地鼠似的,就這樣,滿意不可置信的他直勾勾的盯著雌蟲腹部像波浪線一樣起起落落。

“嘶~”

總算回過神來的安子言,如同大夢初醒般,下意識地抬起頭望了過去。

隻見雌蟲眉頭緊皺,仿佛被痛苦折磨。

很明顯,這是身體不適的表現,就連一旁的手也下意識地放在腹部,似乎這樣能稍微緩解一些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