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喝了酒,所以隻能打車回去。
他們並排坐在了車後座上,蘇雲意回頭看了他一眼:
“那就麻煩你送我回家了。”
“客氣了。”岑言挑眉道:“這是我的榮幸。”
蘇雲意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她輕靠著靠背沒再說話,看起來似乎有些累了。
岑言看著她的側臉,心中種種情緒交織起來。
他有過片刻心軟,卻很快把這個念頭拋之腦後。
想到一會兒他們即將會做的事,岑言默默在心裏說了一句:對不起了。
不過還沒多久,岑言反而覺得自己有些頭暈目眩,他心裏疑惑,自己的酒量還是不錯的,才喝了一點怎麼會……
他想讓自己快點清醒起來,可越是掙紮,自己就越發昏昏欲睡。
甚至沒有來得及分析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時,蘇雲意才回過頭看了眼身邊早已人事不省的男人,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上輩子她就經常去夜店,深知有些男人就是喜歡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趁其不備在別人酒裏放東西。
這種事蘇雲意見識得多了。
可惜她是個實實在在的酒蒙子,對品酒更是有著獨特的天賦,酒裏但凡被摻了東西味道就會有細微的變化。
蘇雲意對酒吧裏和她搭訕的男人還算警惕。
所以那一口酒她不僅沒喝下去,反而趁男人不注意往他的杯子裏倒了一點自己的酒。
她這次還真是猜對了,而且劑量還不小,隻倒了一點點就起作用了。
*
岑言不知道睡了多久,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還算寬大的沙發上。
他回過頭,很快就看到了半靠在陽台上,正在看著一本書的蘇雲意。
蘇雲意穿著普通的家居服,她頭發隨意地紮了個低低的丸子頭,幾縷碎發乖巧地垂在額前。
她沒有化妝,倒是平添了幾分真實,素麵朝天沒有讓她的美豔減少半分。
岑言一時有些看呆了。
“醒了。”蘇雲意的語氣不冷不熱:“昨天睡得還好嗎。”
岑言終於回過神來,他心裏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直接問道:
“昨天,是怎麼回事。”
蘇雲意走過來在他身邊的一個小矮凳上坐下,露出一個笑容:
“什麼怎麼回事,我看你可能是喝多了,怎麼叫都叫不醒,就把你帶回我家了呀,你應該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岑言心裏更加疑惑了,他蹙眉道:“你……我們……”
“什麼你啊我的。”蘇雲意如蔥根般白細的手指輕撫了一下他的臉:
“你啊,以後還是小心一點,得虧你遇上的是我,要是碰上了什麼別有用心的人在你酒裏下藥再帶了回去,後果不堪設想的呀。”
岑言終於敢看她的眼睛了:“你都知道了是嗎。”
“什麼啊。”蘇雲意並沒有一絲生氣:
“這麼卑鄙的事你真做了?”
“對不起。”岑言不想讓她懷疑,忙道:“是我,是我見色起意,是我想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