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從這裏爬出去,但身體突然不受控製開始僵硬,好像有什麼東西纏住了我的骨骼一樣。
我掙紮半天最終無力的趴在地上,慢慢的失去了思考,大腦中亂七八糟的情緒好像都被抽走了一樣,都開始慢慢褪色,最終褪成了一片空白的茫茫雪原,沒有日月,沒有人煙,除了眼睛火辣的灼熱提醒我還活著以外,我已經感覺不到我身體上的任何疼痛,不知到底是醒著,還是已經昏迷了。
就這樣麻木的躺在地上,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見有人喊了我一聲;“程家小子!”
我聽見聲音,感覺腦子好像有點清醒過來了,吃力的抬頭, 隻見一個人站在暗門前,探頭進來看我,正是那個馬誌平。
我心說你們這幫人可算下來了,剛想說話呢,但是舌頭都僵硬了,一句話也說不出。
馬誌平瞧見我有反應,回頭招呼道;“角爺,人在這呢,還活著!”
曹文角的聲音這時在外麵響起;“這隻妖孽沒把他弄死,反而被他給殺了,也是有點膽色……把他給我弄出來。”
話一說完,馬誌平跟幾個人就掏出工具拆暗門,就聽見他們幾工兵鏟下來就把貫穿暗門和牆壁之間的橫杆給砸斷,門被搬了開,幾個夥計把我架起來拖出去。
全身都僵硬了,幾乎隻有脖子能動,架著我的人把我拖出去往地上一放,我努力抬頭,就見這不大的空間內已經卸了一地的潛水裝備,程海明和李晴兩人都被帶了下來,而曹文角站在了我的麵前低頭開我,他腳邊就是那個怪物的屍體。
曹文角先是看了那個密室一眼,又掐著我的臉和我對視,而且大有一直看下去的節奏。
我真的不知道我的臉到底有什麼好看的,很想說我手上有東西,但愣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
就在我著急上火的時候,他在旁人的提醒下終於注意到了我的手。
曹文角的表情在開始看到我手上像蛙卵一樣的東西時還略帶了一點疑惑,就抽了把匕首從我手上刮了一些帶血的粘液下來拿到眼前仔細觀察。
但是看著看著就好像確定了什麼一樣,臉色是越來越凝重。
蔣越龍看著這些密密麻麻的東西感覺是頭皮發麻就問;“角爺,這是什麼東西?這程家小子怎麼成這副模樣了?”
曹文角回頭瞧了那屍體一眼,語氣嚴肅道;“這是鬼頭蓮的種子,沒想到這裏居然有這種東西。”
馬誌平是相信曹文角的眼光的,一聽也很吃驚;“什麼?這裏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蔣越龍閱曆還是少了些,一臉的問號;“這什麼啊?”
馬誌平悄悄道;“我曾經在一個少數民族的地區傳說裏聽過這種東西,據說這是一種蠱術和巫術的結合產物,十分邪門的玩意,但具體是什麼還真不好說,還是聽角爺怎麼講吧。 ”
曹文角從包裏掏了個手套戴上,吩咐人替他打著手電,就進去抱了一個壇子出來,敲掉上麵的封泥就打了開來。
就在開蓋的那一瞬間,一股子古怪的味道頓時就散發了出來。
這股味道怎麼去形容呢?我當時滿鼻子血腥味是沒聞到的,但據後來程海明告訴我,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腥,就像某種動物分泌物的氣味,而且特別濃鬱刺激。
氣味到達這種層次都不能算是氣味了,幾乎就是一種精神攻擊,跟抹在鼻子邊的風油精一樣,直衝人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