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
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女老師,她一頭黑色卷發,外貌非常端莊,高挑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更增添了幾分學者氣息。
她領著厄雷斯進了辦公室。
“您是安格斯的誰?”
“哥哥。”
“恕我直言,維托先生您弟弟的行為是我在校見過最惡劣的學生。”
厄雷斯看著幾個站在一起歪瓜裂棗的學生,臉上身上都掛了彩,額角還流了幾滴血漬。
厄雷斯:……
他不禁為那一些學生默哀一秒。
厄雷斯穿的一身香檳色西裝,頭發精心打理,一副成功精英人士的狀態,如果沒有出意外的話,他應該在辦公室裏工作,而不是在這裏聽老師的訓話。
“以下包含恐嚇同學、辱罵同學、將別人的頭按在課桌上、用儲物櫃夾學生的手,打架尋釁滋事……”
老師說著又看向一旁的受害者,無語凝噎的繼續平靜的說道。
“他們每天驚心膽戰的向我投訴,學校是學生的殿堂神廟,而不是三天兩頭有人來送舉報信,這裏不是投訴箱。”
厄雷斯認真聽完老師報數安格斯的光輝戰記,點點頭,“安格斯呢,怎麼沒見到他?”
低沉的嗓音冰冷平淡,毫不在意的語氣,讓人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
“我已經讓人去找他了,等下就到。”
話音一落。
安格斯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進了辦公室,根本看不出一絲羞愧自責的表情。
他還特意撞了一下為首高個子的肩膀,如果眼神能殺人,安格斯已經夠死了好幾次。
“老師,您找我有什麼事?”
女老師看到來人,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
見安格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
她勾唇輕輕一笑,“很高興又見到你了,安格斯。”
任誰都可以聽出其中的陰陽怪氣。
可安格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其實不是很高興見到你,老師。”
老師,“嗬嗬……”
指著站在一旁的學生,“你的傑作?”
安格斯淡淡掃了一眼,擺擺手裝作毫不在意,“沒什麼,小意思。”
女老師頓時臉色鐵青,霍地臉色一變,她簡直要勃然大怒指著安格斯的鼻子狠厲的說道,“安格斯你這是什麼態度?”
隨後看向厄雷斯,“維托先生,這就是您弟弟的態度,沒有一絲的自責還毫不知悔改,他應該對站在這裏的每一個學生,誠懇的逐個道歉。”
安格斯聽到老師這麼一說,才反應過來這裏還坐著一個厄雷斯。
他抬眼去看。
厄雷斯生的很好看,眼角微微上挑,五官立體刀削的下頜線,那雙銳利深邃的眼眸盯著你時,如同老鷹盯上的獵物,令人膽寒心驚。
安格斯:……
隻是短暫一眼,他好像瞬間洞察人心底的背後,安格斯覺得自己好像脫光了衣服,像是案板上的魚,麵臨解剖。
安格斯不禁咽的一口唾沫,回避厄雷斯的目光。
厄雷斯渾身散發著深戾淡漠的氣息,墨眸幽深暗炙,翻滾著炙熱的波濤。
聲音冷淡道:“讓安格斯自己和我說。”
安格斯低頭看著他的眼睛。
厄雷斯竟絲毫不生氣,隻平淡認真的開口:“為什麼你要欺負他們?”
安格斯皺眉撇撇嘴,不肯說話。
厄雷斯看著安格斯別扭的樣子,有些不耐煩的輕嘖一聲。
“孩子,把真正的原因說一遍,我沒有耐心跟你在這耗時間,我的時間就是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