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你別死啊……”
“嗚嗚……師父死了!”
耳邊好像傳來了兩名少女的哭腔,這是花箬舞醒過來腦海裏第一個念頭。
雖然看不到任何東西,但光憑聲音也能分辨出那哭聲的主人心中的悲痛。
頭很疼,不,應該是頭痛欲裂,“好像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花箬舞心想。
“師父!不要丟下小小!嗚嗚……”
眼前仍然漆黑一片,少女的悲痛哭聲還是沒有停下,花箬舞感覺自己的腦子快要炸開一般,似乎一下湧進來很多東西。
憤怒,不甘,絕望……這些完全不屬於她的情緒都硬塞進了腦子裏。
“我像是死了,怎麼死的呢?”花箬舞心裏想。
“又好像沒死,不,應該是死了……”花箬舞嘴裏喃喃道。
花箬舞想要睜開眼睛,但眼前漆黑一片,身體能動的地方隻有嘴唇。
“我應該是死了,但又活了!”這一句,花箬舞是說出來的,有聲音。
說話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山洞裏,光滑的石壁反射回了少女的哭聲,也映出了花箬舞說話的回音。
兩名身穿同種服飾的少女同時止住了哭聲,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石床,臉上充滿了震驚。
眼前的漆黑慢慢散去,腦袋似乎也沒那麼疼了,像是黎明前的那一縷曙光,驅散了無盡黑暗。
慢慢睜開眼睛,頭還有一點昏昏沉沉,但是比起之前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你們……是誰?”
花箬舞看著臉上寫滿了震驚的兩名少女,晃了晃昏沉的腦袋,小心問道。
“……師父……活了?”其中一名年齡稍大一點,看上去約摸有十一二歲的少女捂住了嘴巴。
花箬舞感覺記憶一點點清晰起來,自己應該是死了。
最後隻記得眼前一片血色,看到了沾著血碎掉的花盆和一群議論紛紛的人群,但是他們口中的話語卻怎麼也聽不見。
“難道說,我是在開學第一天被花盆砸死的?”想到這裏,花箬舞腦子嗡嗡的。
16歲,以東海省的狀元身份考入北清大學的天才少女……就這麼被高空拋物的花盆砸死了?還有沒有公德心?
“不對,這已經不是公德心的問題了,我要去告他!”心中一番計較之後,花箬舞堅定的握緊了拳頭。
“師姐……師父她是不是變成鬼了?”那個看起來年齡較小,隻有八九歲左右的小女孩,晃了晃少女纖細的手臂,帶著哭腔問道。
“……”花箬舞滿頭黑線,這小屁孩在說什麼?
“師妹,別胡鬧,師父好像沒有死!”小女孩口中的師姐雖然也哭的梨花帶雨,臉上現在仍是濕濕的兩行,但是這時還是顯得鎮定得多。“師父?你是師父嗎?”
花箬舞不認識她,也不認識旁邊戰戰兢兢的小女孩,但是這兩人一直在叫自己師父,這種古典的叫法在自己印象裏確實不常見。更多時候師父這種叫法是出現在曆史書裏,這一點花箬舞這個高考曆史滿分選手還是很清楚的。
“你叫我師父?這裏是什麼地方?”花箬舞將目光轉移到四周,除了光禿禿的石壁什麼也沒有,隻好開口詢問道。
“這……”兩名少女對視了一眼,眼裏充滿了驚訝,“師父,你不記得我們了嗎?”
花箬舞定睛打量了一番這名十一二歲的少女,雖然臉上的輪廓還略顯青澀,但是從這精致的五官和臉型來看,長大了妥妥的禍國殃民類型。如果自己真的見過這樣漂亮的女子,不可能沒有一點印象。
看到花箬舞臉上疑惑的表情,少女確定她是真的不認識自己了。
“師父,我是你的徒弟花小小!”
“師父,你也不認識我了嗎?我是青兒!花青兒!”這時候,那名更小一點的少女也大著膽子說道。
花箬舞搖了搖頭,她感覺得到自己對眼前的二人似乎有種親切的情緒,但是確實不認識,哪怕隻有一麵之緣,自己也該有印象才對。畢竟這名叫花小小的少女是一眼就難以忘記的那種類型。
輕輕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痛的感覺從手臂傳來,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就在掐自己手臂的時候,花箬舞注意到自己白皙的手掌和纖細修長的手指。
花箬舞記得自己的手明明是那種肉肉的小胖手,這時候卻好看得不是一點半點,這是怎麼回事?
順勢撩起袖子,原本小臂上的胎記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纖細白皙的小臂和吹彈可破的皮膚。
這好像不是我的身體吧?
花箬舞不禁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