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掌擊可謂撼天動地,響徹峽穀,更遠處的獸鳥紛紛驚起。峽穀兩邊的石塊破碎,紫藤斷裂,紛紛墜落。
“璧光手!莫非是......”虎幽重重地摔落在地,他感覺自己簡直要魂飛魄散了,急忙抽取瀚神珠的靈力。
企圖護主的虛實刃也被震飛了,那隻銀白大手迅速把雙刃抓在手中,趁著虎幽此刻一陣迷糊,掐斷了此寶與虎幽的聯係。
“沒想到古籍中的虛刃真的被成功煉出來了,莫非真是要虛體之身才能煉製?”一男子的聲音喃喃道。
隨後,大手化為碎片銀光消散,一個身著灰色長袍滿臉腮胡的獨臂男子在黑暗中現出身形,有著元嬰初期的氣勢,將光芒暗淡下來的虛實刃收入囊中。
“虎師弟,別來無恙啊!或者該對你說,節哀順變,嘿嘿。”男子陰鷙地笑道。
“葉善德!竟然是你!你怎會知道......”虎幽自知大事不妙,急忙催動心法醒神,快速騰起,準備再次遁走。
可是已經太晚了,他依舊未能使出全力,那對虎衣夫婦抓住機會,再各攜三張綠色大網,將他徹底框住。
方形六麵的碧綠網籠開始絲滑般的再交融,形成球形,然後漸漸收縮。虎幽好不容易恢複了神智,放出護體光罩抵擋,卻又有一股強烈不適感襲來。
綠網上每一根細絲都有陰水流動,散發濃濃的陰氣,無比饑餓,瘋狂地用力企圖抽取虎幽這副精魂之體。
虎幽則奮力抵抗著,掐訣放出四道烈火化為猛虎企圖撕咬綠網,雙手又聚力劈出數道光刃。
然而,烈火很快熄滅,綠網被光刃劈中後微微凹了一下又很快恢複。
“我雖逃離那破滄海閣,你們不會覺得我會不留一絲眼線在哪吧?發生那日那般情況,我就幾乎可以篤定烈陽上人是死了。唉,虎小弟,你就別抵抗了,損了你這精純的魂魄之體,我於心不忍呐,我這碧淵抽魂網,既是攝魂之物,同時也堅固無比,我可花了不少心血啊。”葉善德得意地一笑,汙濁的雙眼藏不住陰森和貪婪。
那位身著虎衣的女子冷冷道:“葉前輩,沒想到拿下此人要這般費力,我夫君還搭上了老弟的命,這可是不少的代價。”
虎幽實在受不來這綠網來自四麵八方的攝魂之力,拿出一個寸長的小塔,掐訣一點,小塔在金芒綻放中立馬化成兩丈高的金輝寶塔,然後躲進寶塔中。
這是他淘來的一個法器:金荒塔,比較雞肋,所以很少用於對敵,後來就逐漸變成了給南天棲息玩耍的地方。
所以剛進到塔裏時,他聞到了一股濃烈銷魂的鳥糞味。“南天我宰了你!”
他在惡臭中控製著七層塔身交替旋轉,進一步增大,並放出護塔金芒,抵抗著綠網的收縮。
葉善德三人見狀,急忙開始一同將法力打在綠網上,控製其更快地壓製虎幽和寶塔。
金荒塔轉動的塔身與綠網的絲線擦出刺耳的尖鳴和各色火花。塔尖和一些塔角竟開始被消磨,甚至被化成金水,看來抵擋不了多久了。
“你這個心術不正,禍害四方的狂徒,當年大長老沒能一掌把你拍死真是太可惜了。你斷臂逃生,沒想到死不悔改,還敢現世,繼續奪魂淬神的勾當!想必能進階元嬰,也是通過不見得光的肮髒手段罷了。”虎幽還在拚命抵抗,從塔中放出招式和寶物攻擊綠網。
葉善德貌似被戳到痛處:“哼!那個古板的孟老頭,還有李凰天那個賤人,墨守成規。我不過是抽取一些凡人和低階修士的心神淬煉試驗,他倆卻要拿下我囚禁。幸虧我舍棄一條胳膊僥幸逃生,重獲自由,開始我的大業。不然我怎會在三十年前就得以進階元嬰?我可不想像二師兄那樣受資質限製,一生凝結元嬰無望,隻能當個廢物!”
“你執迷不悟,辱沒滄海閣,還敢罵大長老和師兄師姐,今天我就替他們滅了你!”虎幽咬牙切齒道。
在幾樣寶物輪番攻擊綠網時,他閉上雙眼,凝神口念心訣,瘋狂抽取瀚神珠的靈力為自己固魂和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