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站到了,請需要下車的乘客,抓緊時間下車。”
語音播報聲響起。
地鐵停靠。
江玉提著打包的飯菜,邁步走出地鐵站。
北方冬天的七點,堪比夏日時的十點。
夜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地鐵站外的街道上,除去一輛輛過往的車輛外,很少再看到有過往的行人停留。
即便是有,也隻有等待打車的租客。
他家距離地鐵站,還有一公裏的路程,需要步行十分鍾左右。
江玉提著飯菜,獨自一人邁步在街道上。
他一步一步的走著。
眼前的景象,從燈壁輝煌到夜下無燈,從寬敞的大道到泥濘不平的小路。
月色照亮他回家的道路。
前方,一片低矮、用紅色鋁朔板搭建的平房,映入他的眼簾。
那裏便是他的家。
天都出了名的貧民區。
住宅戶不超過三十家。
紅磚、鋁板、破舊大門組成的房屋,是這片貧困區唯一的景色。
用外界流傳的一句話說,小偷進入這片貧困區,都得含淚留下二百塊錢再走。
狗來了,都得留下兩個雞腿。
貧窮,是這片貧民區最真實的寫照。
住在這裏的人,都是一些被生活所迫,無家可歸的人,隻求能有一片磚瓦遮風擋雨。
江玉走到一處小院門前,輕輕的敲響房門。
“是哥哥回來了嗎?”
院內,響起一道輕悅的女聲。
咯吱一聲。
院門被人從裏麵打開,一張清純而又幹瘦的臉蛋,出現在江玉的麵前。
江玉捏捏林婉兒的鼻子,邁步走進小院。
小院不大,也就十平方米左右,正前方是兩間燈光灰暗的房間。
一間既是客廳、廚房,還是江玉睡覺的地方,另一間則是林婉兒的臥室。
兩個房間的麵積加起來,也不足二十平米。
在暗淡的燈光照射下,除去兩張破舊的單人床外,看不到任何的家用電器。
哎——。
江玉打量著房間環境,無奈的歎出一口氣。
即便他已經穿越過來三個月,也無法適應眼前的環境。
一貧如洗。
就算是他的前世,起碼也有一套像樣的小樓房。
“哥哥,你辛苦一天累了吧。我去給打盆洗腳水去。”
林婉兒貼心的說道。
年僅十九的她,此時本該正值青春年華。卻因為病魔的纏身,骨瘦如柴,175的身高,體重隻有70多斤重。
每走一步路,都像是在搬運重物,氣喘籲籲。嘴裏時不時還會咳出聲來。
江玉將打包回來的飯菜,放在屋中唯一的四方桌上,拉著林婉兒走到桌前,道:
“先吃飯吧,我今天買了你最好的飯菜。”
似乎是因為成為武者的原因,江玉打包的飯菜很豐盛。
有魚,有肉,有菜,還有酒。
林婉兒一口肉沒夾,靜靜扒拉著碗裏的青菜,幾次看向江玉,欲言又止。
“婉兒,你怎麼不吃肉啊?”
江玉夾起一個雞腿,放入林婉兒的碗裏。
瞬間,林婉兒的眼眶紅了,兩行清淚不由控製的流出。
“婉兒,你怎麼了?”
“你怎麼哭?是有人欺負你了嗎?”
江玉不解的問道。
嗚嗚……。
林婉兒徹底繃不住了,撲到江玉懷裏,一邊哭一邊語氣哽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