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民醫院。
許清手裏攢著預約單，正百無聊賴地等待醫生的叫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醫院的冷氣太大，他搓了搓手臂的同時緊了緊身子。
“許清，在不在？”一位年輕護士妹子從門口探出頭叫了聲。
“在！”
許清連忙從座椅上起身，往裏麵走去。
一位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的中年醫生接過許清的單子仔細看著。
半晌後，他神情有些奇怪地問道：“是最近才出現這種情況的嗎？”
“是的，醫生。”
“我...我最近老是做夢。”許清表情有些窘迫。
“具體什麼夢？”
“就是...我...”許清回頭看了眼醫生的年輕護士妹子＋助手，咬了咬牙說道：
“我最近老是夢到一個人，她還穿著女仆裝，腿上還套著白絲。”
聞言，醫生和護士相互對視一眼，眼中奇怪的神色愈發加重。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
本著職業操守，不能對病人有任何歧視，還是耐著性子詢問道：“就這些？還有什麼症狀嗎？”
許清稍微想了想，表情凝重地說道：“有！”
“第二天醒來後，我會變得很虛弱，就像...就像被掏空了一樣！”
“而且一連好幾天都這樣。”
“噗！”
旁邊的護士終究還是忍不住笑出聲，小拳頭緊緊捂住嘴巴，偏過頭努力不被發現異樣。
喂，你耳朵都憋紅了啊，怎麼能嘲笑病人呢？
許清心中無奈地吐槽著，本來到醫院做檢查就已經是他經曆無數煎熬後才做出的決定。
他也不想啊，主要三個月前，他就莫名其妙開始做這種夢，不堪其擾。
今年他已經二十五歲了，也單身了二十五年！
按照常理來說，偶爾做做這種夢也正常，但奇怪的是，為什麼身子會越來越虛？他也沒有趁著月色，做出‘月牙天衝’這種祖國人行為啊？
無奈之下，他隻能趁著每周休一天的時間裏來醫院檢查。
“醫生，你看我還有救嗎？”
“咳，”醫生扶了扶他的眼鏡，還不忘瞪一眼正在偷笑的護士妹子，隨即拿起聽診器給許清檢查起來。
在看了他的眼部、舌苔之後問道：“最近上班挺累吧？”
“是挺累的，不過還能挺住。”許清撓了撓頭回應。
“有女朋友嗎？”
“沒有......”
“年輕人不要這麼拚命，多注意休息，沒什麼大問題，我給你開點藥，拿回去後按時服用就行。”醫生邊說邊低頭寫著診斷結果以及藥方，片刻後遞了過去。
許清有些愣神地接過，“謝謝醫生。”
待他快走到門口的時候，醫生又突然開口道：“對了，年紀不小了，該談一場戀愛了。”
......
夏日炎炎。
魔都的氣溫似乎比別的城市還要高一些，街麵上的熱氣不斷蒸騰著，扭曲著許清的視野。
從醫院出來的許清，手裏提著一袋子藥物，都是他看不懂的藥，唯一知道的大概隻有那瓶六味地黃丸了。
“大城市的藥還真貴啊！”許清低頭看了眼袋子後歎了口氣，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異色，“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其實他還有一個事情沒有告訴醫生，那就是夢中那道身影，似乎頭上還長著兩隻毛茸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