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後山腳下,一個堅毅的十五六歲少年正揮舞著一把寒鐵弓箭,將目光凝聚在瀑布水流上,毫不留情地釋放箭矢。盡管他麵容堅毅,身體雖然纖瘦但充滿力量,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卻在他的胸口處展現著一道龐大而凶狠的傷口,如同一隻巨大的蜘蛛在那裏張牙舞爪。
這少年的步履輕盈,仿佛一隻年幼的獵豹,在移動的同時熟練而迅速地拔出箭矢,拉弓搭弦,雙眼如獵鷹一般銳利,緊緊盯著瀑布,聚集力量,然後——放箭!
咻!咻!咻!
三支箭矢連續飛射而出,第一支稍顯遲緩,第二支精準地穿過第一支的箭尾,第三支則精準地擊中第二支箭的箭尾,如此獨特的射擊技巧讓這些普通的箭矢展現出與靈器媲美的力量!
咚!!!
一聲巨響,瀑布下的巨石被射成碎片,碎石四散飛濺,見證著這箭的驚人威力。
“成功了!難以置信,箭譜上的記載居然如此真實!” 少年興奮地翻閱著箭譜。這本殘破的箭譜是他母親留下的,奇跡般地不為水火所侵,刀劍不可毀。少年花了整整十年來研讀,而如今再次翻閱,他臉上依然洋溢著興奮之情。
然而,少年翻到最後一頁時,發現其中隻有零星的內容,僅僅記載了招箭術,整個箭譜的其餘部分都缺失了。他輕輕摩挲著箭譜,歎息道:“箭譜雖然領略到了這三射重箭的奧妙,但也隻是依靠我多年積累的經驗和殘存的半招而已……何時才能找到下篇呢?” 少年深深歎了口氣,將箭譜收入懷中,然後從水中撿回那幾支箭,最後才悠然地穿上了衣物,沐浴在得意的興奮中。
小路彎曲而來,一個少女款款走來,挎著一個木籃子,穿著一身幹淨的青衣,一臉的青澀。這少女名叫宣姝,是林墨的侍女,從五歲開始就一直是林墨的貼身侍女。她遞著籃子,裏麵是一些新鮮的饅頭。
林墨微微一笑,試圖戲謔地責備她:“宣姝,我怎麼說了,不要再叫我林墨公子了。記住,隻要叫我林墨就好。”
宣姝重重地點頭,將籃子遞給林墨,笑著說:“嗯!給,還是一些饅頭。小公子可別介意啊……”
林墨扶了扶額,心想這姑娘,還是老樣子,總是叫我公子。他無奈地接過籃子,拿起饅頭,一邊開心地吃著一邊說:“嘴上說不介意,心裏早就習慣了。”
宣姝看著林墨狼吞虎咽,不禁感慨地拖著腮說:“唉,您身為林府的公子,本該享受山珍海味的,可林府失去了主心骨,現在四分五裂。您的二叔看起來好像也不怎麼待見您。”
十年前,林墨的父母被人陷害致死,他的爺爺憤怒之下獨自去複仇,至今未歸。為了維持林家的延續,隻能推舉林墨的二叔為家主。然而,由於二叔的作為,整個林家都在排擠他。
林墨停下了咀嚼,頓了一下,含糊地說:“等爺爺回來就好了。”
宣姝揮舞著小拳頭,興奮地說:“是啊,等老爺回來就好了,把那些欺負小公子的壞蛋都打跑!嘻嘻嘻!”
宣姝托著腮,雙眼含著擔憂地盯著林墨:“公子,您每天都進行如此高強度的訓練,不吃點肉怎麼行啊?我最近可以多打點工,給您買些肉吃……”她的心意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