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我的將心提到了嗓子眼。我額頭上冒著豆大的冷汗。不知不覺天色漸暗。樓管在走廊走來走去檢查是否有學生滯留在這棟活動樓內。她走過我房門口時推開門將頭往裏探,發現我還在便衝我笑著打了聲招呼問我怎麼還沒下班。我僵硬地扯出一個笑容,說道看完學生的心理測試報告就回去了!說完,樓管轉身離去腳步聲越來越遠。
直至樓道上聽不見任何走動的聲響後,我才繼續讀起信來。
信上接著寫到:“直到第二天放學回老師家的路上,我才有機會再跟小A聊幾句。小A說道:叔叔很好,他給我吃了曲奇。讓我不要太委屈,他相信我不是壞孩子!
往後的日子裏小A也越來越自信!她長得很出挑,是我們一群女生裏長得最高的。初二的下學期就有班上的男生悄悄將情書藏進她的書包裏,小A沉浸在這群男生的恭維裏成績一落千丈。老師看不下去晚上又將小A單獨叫進臥室談話,我們聽見了鞭子在空中抽動炸裂的聲音。
過了好久老師拎著小A的書包,帶著小A走到客廳。老師從小A的包裏翻出幾遝信紙,我知道那些是別的男生寫給小A的。老師在我們麵前將這些信紙撕得粉碎,重重地砸在小A頭上。小A的小腿肚上遍布猩紅的鞭痕,她麵色慘白地站在眾人麵前,聽著老師嚴厲的訓誡與刻薄的數落。小A又被罰不許吃晚飯,不許回房睡覺。我覺得事情就是發生在那一晚!
半夜我聽見有人輕手輕腳走進客廳。於是我縮在牆角聽著客廳的動靜。我聽到了老師老公的聲音,他又來給小A送吃的了。等小A吃完,她將小A叫進了客臥。往後小A還是時不時被體罰,那個人都會在深夜去照顧小A。初二下學期剛開學沒多久,小A的家長就到學校給她辦理了退學。說是她身體不舒服要回家休養,小A退學的同時有警察來了學校帶走了班上一名男同學。我認得他,他之前給小A寫過信。周末,還約小A出去玩過。大家都說他們在交往了。那個男生也被退學了。
從這以後我再也沒見過小A,從小A家長將她從老師家接回家後,後續也有幾個女生的家長將她們接走了。因為我的父母忙於碼頭生意,也有出於對老師的尊重。她們選擇將我繼續留在老師家寄宿。剛開始還算風平浪靜,老師也不再那麼嚴厲苛責。
這樣平和的日子一直維持到初三上學期臨近期末的時候。我還記得那天早上我腹痛難忍,雙腿打顫。我沒辦法從被子裏起來。我感覺自己的小腹像是被針戳一般刺痛。老師走進我的臥室掀開我的被子看到床單上鮮紅的血跡,她仿佛天塌了一般。我見她的臉比我更要慘白!她癱坐在地板上半天,後麵我聽見她走去客廳打起電話給我父母。催促他們將我接走!
父母迅速來了老師家,查看我的情況。老師說自己最近壓力很大實在是帶不了學生了。願意將已經收了的補習費與住宿費退還,隻求我的父母能盡快將我接走。不要耽擱,她再看見我隻會更心煩!父母雖然聽得雲裏霧裏但還是照老師說的將我回去了。我回家待了才三天,老師的丈夫便和老師一起找上門來。
老師的丈夫苦口婆心對我父母說道我已經初三了,正是關鍵時刻最需要人監督!又說道隻是最近他跟老師有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沒談攏,所以老師才會無心輔導我!現在他們商量好了,還是將我帶到初三畢業。我看著老師,她很少見地戴著一副深色的墨鏡一言不發地端坐著。
他們和我父母交涉許久,當晚還是將我接回了。說是要為我輔導,可老師再也沒有跟我單獨說過話。老師回到家後將墨鏡摘下眼眶下竟然有一片可怖的淤青。我仔細觀察過她的手臂上也像小A那般遍布鞭痕!我有些抗拒回來,我在深夜偷偷下了床想要用客廳的電話給父母打去電話。我剛走出房間就看見老師的丈夫坐在客廳。他看見我偷下了床,聲音嚴肅低沉地叫住我。讓我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