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矜最近老是夢見自己和一個男人結婚了,還扯了證,就很離譜,雖說白子矜是喜歡男人,但咱就是說咱連男人的手都沒有牽過,妥妥的清純處男,哪來的男人啊?
最最不可思議的是洞房花燭夜,那清晰的感覺,就跟真的一樣,一度讓白子矜覺得自己不幹淨了。
…………
“白子矜!住手!”
白子矜剛站穩,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個男人聲嘶力竭的怒吼。
他的手被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陌生男人緊緊握著,還沒等他條件反射的甩開,就被那個男人鬆開了,那男人還挑釁的看了他一眼。
緊接著撲通一聲,那個男人一個揚倒把自己掉進了河裏,開始撲騰,身後傳來一陣急速奔跑,帶起風聲,白子矜隻覺得身旁一個黑影閃過。
身體的條件反射促使他的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身體就率先做出了反應,一個蓄力抬腿,一個幹淨的回旋側踢。
那黑影居然沒有絲毫掙紮的被他一腳踹倒,“砰!”的一聲,撞到了旁邊的大樹上。
白子矜回過神來仔細一看,樹下發現一個男人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跟死了一般。
身後的嘈雜聲突然靜了……
水裏的人也不撲騰了……
場麵一時陷入了落針可聞的寂靜。
白子矜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到底是什麼狀況時,就感覺腦子一陣眩暈,斷斷續續的畫麵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很快接受了記憶的白子矜呼吸都急促起來了,滿麵的蒼白與震驚。
這,這怎麼可能,他……他穿進了一本小說裏頭?
這本小說裏的惡毒配角跟他的名字一模一樣,這個配角跟他的樣貌和喜好等方麵都是一模一樣,完全就是將他這個人寫進了小說一般,還給他媽的安排了一個悲慘的結局。
原主在書裏就是那妥妥的工具人,為主角們的愛情添磚添瓦,做主角受的陪襯,襯托主角受的善良,上進。
對於現在這個場景,白子矜隻想說:世界,毀滅吧!
還沒有等他仔細想想,地上剛才還在躺屍的男人像是回光返照了一樣在地上抽了抽,微微睜開眼睛,艱難的坐起來。
目光狠厲的瞪向白子矜,一臉厭惡的咬牙切齒說道:“白子矜你好樣的,阮阮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白子矜默默回頭看了一眼,河裏早就因為沒人關注,覺得自己再表演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幹脆坐起身不再撲騰的趙阮玉。
白子衿轉回頭麵無表情的說道:“你想讓他出事,那還得讓他盡快在躺下,這河邊的水都幹的快見底了,說不定再過一會河都幹沒了,想出事都出不到了。”
一旁的村民聽了這話嘴角直抽。
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一個損,一家都損,簡直跟他家那老太太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極品呢!
真是可憐,那魏家小子碰到了這麼個好吃懶做,還心思不正的哥兒,這隔誰個誰敢娶啊?
魏逸軒見白子衿把趙阮玉推進水裏還不知悔改,事情暴露之後,還壞的這般理直氣壯,簡直氣的心肝脾肺一起疼啊!
他怎麼敢這般欺負他的阮阮。
望了一眼,狼狽從水中爬起來,渾身濕透,孤零零站在岸邊的阮阮,頓時心中一陣抽疼。
艱難的站起身來,走到趙阮玉身邊。
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仔細的裹在趙阮玉身上,看他的目光柔的能滴出水來,眉宇間盡是滿滿的愧疚。
回頭再看向白子矜時,眼神頓時冷了下來。
深深吸了兩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
但麵色仍有些難看的說道,“白子矜,我知道你不想退婚,但是今天這個婚我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婚退掉,我的心中隻有阮阮一人,這輩子就算娶豬娶狗,也不會娶你這種惡毒的哥兒!”
白子衿點點頭,煞有其事的說道:“那好啊,祝你們豬狗一窩早日成婚。”
“噗嗤”一聲,是身後的村民們沒有忍住,這白家哥兒真是太不像話了,怎能這般的損。
“你!”魏逸軒氣的麵紅耳赤,隻當白子衿又在想什麼花招。
怒聲斥責到“白子衿,你不要太囂張,今天你把阮阮推下河這事兒,沒完!我要去找大隊長,把你趕出大白村。”
魏逸軒目眥欲裂,心疼的看著在自己懷裏瑟瑟發抖的阮阮,恨不得把白子衿碎屍萬段。
這年代,缺衣少食,不在村裏幹活,就沒有糧食,被趕出村裏的人基本上就是活不下去的。
眾人見事情往嚴重的方向發展,紛紛勸說道:“這白家的小哥兒你也別太過分了,都把人家趙知青推進水裏了,你就去給人家道個歉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都是一個村的人。”
“是啊,白家的小哥兒,你和趙知青道個歉嘛,反正現在人也沒有啥事,想來趙知青也不會和你計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