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敘堂聽了趙誌軍給他帶來的這個好消息,心裏也踏實了不少,晚上好好睡了個踏實覺,第二天早早起來,雖感覺還是身體沉重,但他覺得去參加考試應該沒問題。果然趙誌軍早早就來到了姚家,因為今天趙誌軍要監考,所以提前了一會,來看看姚敘堂今天的情況。
姚敘堂也早早起床做好了準備,孫氏也奢侈的給他煮了個雞蛋,用家裏為數不多的白麵摻著玉米麵做了個貼餅子,這對於姚敘堂來說,確實是一頓不錯的早餐。姚敘堂風寒未愈,雖然胃口不佳,但他還是津津有味的把這些奢侈品吃完了。
趙誌軍看姚敘堂的模樣,比昨日稍稍好一點,但也沒好太多,便擔心的問道:“上午跟大家一起考能行嗎?不行你就下午考,反正盧校長都已經答應了,你上午再休息一上午。”姚敘堂不願意搞特殊,他覺得自己上午去考兩門應該沒問題,說到:“趙老師,我沒事,我就上午考吧!”趙誌軍看孩子這麼堅定,也沒再說什麼。伸手摸了摸姚敘堂的額頭,還是微微有點發熱,趙誌軍說:“上午就上午吧,一般發燒下午能厲害點,上午考完了,你就回來歇著,你盡管放鬆心情考就行,以你的水平,沒問題。”姚敘堂點點頭說:“嗯,趙老師,那我們走吧。”
二人來到學校,已經有一些學生在教室裏坐好了準備考試了,姚敘堂跟其他學校過來的監考老師說明情況,給姚敘堂單獨安排了一間教室,也單獨安排了一個老師監考。隨著一聲鈴響,考試開始了。原本喧囂的校園一下子安靜了,隻剩下蟬刺耳的叫聲,讓原本就熱的天氣更讓人浮躁。
第一場考的是語文,考試時間是一個半小時,姚敘堂單獨在一間教室,他安靜的坐在桌子前,聚精會神的答著卷子,一進入考試狀態,姚敘堂仿佛忘記了自己身體的不適,還不到一個小時,姚敘堂就答完了,他回頭檢查了兩遍之後,舉手示意,監考老師走過來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嗎?”姚敘堂搖搖頭說:“不是,老師,我答完了,現在可以交卷嗎?”監考老師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女教師,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說:“還有半個多小時呢,況且校長說可以多給你半個小時,要不你再檢查檢查?”姚敘堂說:“不用檢查了。”女老師懷疑的看著姚敘堂,走到他身邊,看了一眼他的卷子,卷麵工整,都答完了,雖然就隻大眼看了幾道題,但都是正確的,監考老師說:“那你交吧。”姚敘堂把試卷交給老師,老師折疊起來收進包裏,姚敘堂接著問:“老師,我能接著考下一場嗎?”
姚敘堂覺得自己身體還可以,他想反正在這裏閑著也是閑著,要是等到下一場正式開始的話,還要將近一個多小時,況且,就他自己一個人一間教室,那還不如接著考下一場。監考老師說:“你不用休息一下,換換腦子?接著就考不累嗎?”
“不累,我去上個茅房就行了。”姚敘堂說道。
“那我去給你問問。”監考老師說。
在那個時候,一切都是比較靈活的,沒太有既定的規矩的原則,因此像姚敘堂這種要求,也很容易滿足,再加上有趙誌軍在,姚敘堂便提前開考了第二場。
第二場是數學,姚敘堂答起考卷來也是下筆如有神,眼看著快要答完了,還剩最後兩道大題,姚敘堂突然感覺鼻子一熱。抬手一抹,流鼻血了,姚敘堂怕弄髒了試卷,趕緊放下筆,抬起頭,監考老師見狀,馬上把他扶出了教室,走到一缸水旁邊,用裏麵的舀子舀了水幫他衝洗。
沒多一會,鼻血便止住了,在其它教室監考的趙誌軍透過窗戶看到了姚敘堂的情形,趕忙跑過來詢問怎麼樣。姚敘堂擦了擦鼻子說:“老師,我沒事。”趙誌軍趕忙跑回辦公室,給他端了一缸子茶水,說:“先喝點水吧。”姚敘堂咕嘟咕嘟喝了幾口,說:“老師,我接著回去考試吧,我鼻子沒事了。”趙誌軍和女老師相視一看,點了點頭,趙誌軍說:“你一旦不舒服趕緊和老師說啊。”姚敘堂點點頭。
重新坐回教室,姚敘堂馬上回到了考試狀態,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姚敘堂舉手,監考老師趕緊問道:“怎麼了?”姚敘堂說:“老師,我可以交卷了。”監考老師這次沒有太吃驚,說:“確定要交嗎?其他同學剛開始考試沒多久呢,你還有很多時間,數學要不要再檢查一遍?”姚敘堂搖搖頭說:“不用了。”這位女監考老師便走過來收試卷:“你可真是個學習的好苗子,怪不得你們校長親自跑到中學找校長幫你說情,真不愧是你們趙老師的得意門生啊。”姚敘堂摸摸後腦勺笑著說:“謝謝老師誇獎,我沒有那麼好,這都感謝趙老師。”寒暄了幾句,監考老師拿著試卷出門了,姚敘堂知道趙誌軍還在監考,便沒去打擾他,心想著等改天再找趙老師說說考試的情況,於是姚敘堂便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