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老板的離開,這座剛剛沉寂的“夜叢林”也逐漸恢複了往常的活躍。如果說五樓是商務洽談的辦公區,那麼四樓就是消遣泄欲的迷情區。
張大通巡查完五樓的消防設備,便從樓梯下到四樓。剛拐進四樓的走廊,一些不堪入耳的聲音便充斥著整個樓道。
興奮的嬌喘,痛苦的嚎叫,克製的呻吟……各種聲音混雜交織,猶如一曲譜寫欲望的演奏會,演奏著原始人在還未進化時的一些本性。
四樓的燈光沒有其他幾層明亮,這讓張大通的眼睛很不舒服。刻意調暗的亮度帶些隱秘,顏色的交替閃爍使其更顯魅惑。
在這個地方的人們,好像他們並不知道廉恥為何物,他們可以隨意的扯下自己的遮羞布,讓自己的欲望完全釋放,顯然他們已經掙脫了人性的束縛,衝出了道德的枷鎖,回歸了原始的獸性。張大通在這裏他一刻也不想多待,無論是聽覺還是視覺,都讓他難以適應,他隻想快點檢查完消防設備後離開。
張大通正查看著消防櫃裏的消防器材,一名警衛從樓道那頭走了過來,警衛身後還跟著一名女子,隻是女子的頭發被警衛用手抓著,女子隻能躬著身子,強忍疼痛,跟在警衛身後艱難的行走。
雖然警衛比他們保安要高一個級別,工資也比他們多一些。即便這樣,四樓這種地方出現警衛消費的情況並不常見,除非,他是某個大佬身邊的警衛。
張大通並未多想,畢竟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在這個園區發生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他現在都能平靜的接受。
隻是警衛扯著女子頭發經過張大通身邊的時候,雖然垂下的頭發擋住了女子的臉,但張大通還是隱約能從身體形態上判斷出來這名女子像是沈芸。
警衛走的太快,像沈芸的女子頭發被扯的疼痛,因為她的視線看不到前麵,所以為了讓自己減少被撕扯的疼痛,她也加快了步子,卻不想,一頭撞到了警衛的身上。
警衛轉過身,臉上並未顯示出有多麼生氣,但手已經甩了起來。“啪”的一聲,一個巴掌重重的落在像沈芸的那名女子的臉上。
女子看起來已經對這種打罵習以為常,表情僵硬的忍受著。隻是挨打的她本能的身體後傾,差點摔倒,看來這一巴掌力道不輕。
女子後傾頭發揚起的那一刻,張大通才看清楚了她的臉,那正是沈芸。沈芸麵如死灰,臉上還有淤青。
曾經裝訂文件時被裝訂針劃拉一下都會大喊大叫,疼的掉眼淚的姑娘,如今被打的鼻青臉腫都默不作聲,一聲不吭。張大通從他帶著淤青的臉上看到了她所遭受的折磨,從他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看到了她對生活的絕望。
張大通攥緊手中的扳手,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他想撲上去一扳手敲碎這個畜生的腦袋。但是他明白,比他高一級別的警衛手裏有配槍,上去非但救不了沈芸,還會讓他們兩個都陷入被動的旋渦。
沈芸被扯進了旁邊的一間包廂,裏麵傳來了一陣“哐哐當當”的聲音。張大通明白,被帶進包廂的沈芸必然會遭受到非人的淩辱,隻希望,沈芸能忍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