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教收留了她,師父要為她改名。
黃二丫,這個名字實在有點上不得台麵。
“你可識字?”
黃二丫點點頭。
“那……為你改一個名字如何?”師父薅了薅花白的胡子,黃二丫就脫口說出一個名字:“墨舒蓮。”
這個名字是她為一位富家小姐抄書時看到的。
“舒蓮,是個好名字,那為師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師父安排了人去為她洗漱,她的臉終於不是髒兮兮的了。
她的五官不算驚豔四方,皮膚也算不得白皙,放在一群中都認不出她。
好在一雙大眼睛拯救了平庸的臉,讓她有了一點辨識度。
她換上了幹淨的衣服,紮了兩撮頭發垂在耳邊,因為長期營養不良,她是人群中最瘦小的那一個。
她有了一個新身份:墨舒蓮。
她不再是那個流離失所的黃二丫,那個成天和乞丐們拚命的瘋子也不複存在。
她和所有新弟子一樣,上課訓練,天山教沒有特殊對待她。
她的資質差,比不上天賦高的弟子,她拚了命的訓練學習。
她在眾多弟子中是最沒存在感的弟子,但她卻樂得自在,她還是住在那偏院,每天除了吃大饅頭就是練棍法。
哦對,她是個棍修。
人們看到她的第一印象是:爬萬步梯的女孩。
沒有什麼特殊的影響,她就像一陣風一樣,吹過了也就沒人在意了。
也挺好,一個人過才清淨。
除了二師兄宣望均偶爾會來“騷擾”一下舒蓮,就隻有三師兄聶鎮影來舒蓮的偏僻小院了。
幽靜,地偏人孤,還隱蔽,簡直是偷情的不二之選!
舒蓮不愛出門,除了上課就是在院裏研究新棍法。
自然,這些汙穢的禁忌之戀也髒了這幽靜的好地方。
墨舒蓮不太在意,這些情情愛愛她早已習慣,她在意的隻有錢。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她的人生信條。
“師妹,你是那昆侖山上的雪蓮花,如此美麗純潔,就像我心中的月光女神。”聶鎮影深情款款,這套話不知道對多少人說過,聽得墨舒蓮都要背得了。
上一個是哪個院的師姐,上上一個又是哪個派的師妹,上上上一個好像是個男的。
真是“花叢林中過,片葉不沾身啊”。
“我愛……”還不等聶鎮影說完,一道陰惻惻的目光就鎖定在他身上。
聶鎮影不寒而栗,緩緩轉過頭,正好對上淩宛宛仇恨的目光。
淩宛宛的骨頭掰得嘎嘎響,笑眯眯的問:“師兄,你不是說,人家才是你的唯一嗎?”
“你,你你,你跟蹤我!”聶鎮影擺好了逃跑的姿勢,悄悄往後退:“我給你講,我可是師父的三師兄,你敢打我你就別想在天山教混下去!”
“小師妹,我們走!”他轉過頭,身後哪還有小師妹的身影,隻剩下他和怨氣衝天的淩宛宛。
“師兄,我淩宛宛最討厭不潔,你既然招惹了我,就別怪我不客氣咯。”淩宛宛的笑格外陰森。
聶鎮影哪翻過車,直接被嚇得抱住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山教的三師兄就這膽量,我還沒出招你就害怕了,真是一介鼠輩。”淩宛宛在聶鎮影的背上貼上一張符,明黃色的符紙瞬間消失,聶鎮影雙眼失神,隨著淩宛宛不斷念咒語,聶鎮影像是失心瘋一樣在幽靜的後院瘋跑。
淩宛宛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還不停嘲笑他。
“師妹,師妹我錯了師妹,求求你放過我吧師妹啊哈哈哈哈師妹啊哈哈哈……”聶鎮影苦苦哀求,淩宛宛不予理睬,抱著胸斜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