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膽出生在一個農戶家庭。
學業,事業,家庭,都不是特別出眾。
蹉跎了三十年,還是一無所成。
除了父母,他感覺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李大膽的名字其實沒有太大的含義,李父隻是想讓他做個正直且無畏的人。
李大膽也總是在心底給自己打氣,可屢屢碰壁讓他有些畏手畏腳。
除了那顆心,會時不時的給他帶來一些勇氣。
年齡大了,在鄉下,像他這麼大的,都已經是幾個孩子的父親了。
早些年,給李大膽家說媒的人也不少,像村上與李父關係較好的幾個老師,也給他介紹了學校裏新來的年輕女教師。
可李大膽總覺得自己還一事無成,所以能推的就推,推不掉的,就不冷不淡的談上幾天,最後都不了了之了。
李大膽覺得應該先立業後成家,他給自己定了個期限,三十歲。
兒子自以為有誌向,李父李母聽後雖覺得有些荒唐,多次勸說無果之後,最終還是如了他的願。
李大膽滿懷信心,既然父母已經鬆口,便到了他天高任鳥飛的時候了。
他看準時機可惜,投入到了當時正在起步的一家電影公司裏麵。
前景雖然好,但他並沒有好的口才,做事情也是中規中矩,所以並沒能留住多少客戶。
僅靠著那少的可憐的底薪來維持日常的生活。
大錢沒賺到,可李大膽並不氣餒,他積累了很多經驗,也憧憬著自己未來的人生。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在李大膽出門打拚的第二年,一場突如其來的疫病席卷了整個世界。他所做的工作也受到了影響,電視裏手機上鋪天蓋地都是關於這場疫病的危害。
一時間人人自危,電影行業也受到了致命的打擊。
公司苦苦維持了小半年,最終還是破產倒閉了。
李大丹總想著,再過上一段時間應該就沒問題了。
可誰知道這場疫病,從一開始就持續了三年。
公司倒閉,無奈之下,他隻能換了很多份工作,但處於疫病蔓延的時期,他也無法長期做工。
李大膽打過螺絲,壓過塑膠,上過吊籃,下過隧道,可三天兩頭就會出現某某被隔離的情況,工作著實有些難幹。
直到疫病的危害被上麵全部消除,李大膽的資金也隻有微薄的一點。
時年他已經二十有九,眼看著期限就要到了,他便拚命加起班來,有時候一兩天都不休息。
看著鼓脹緩慢的腰包,他更覺得時不我待。
為了省去自己的支出,他在吃飯這件事上變得不再積極。
某天,他忙完了兩天一夜的工作,放肆的在出住屋裏休息。
一覺醒來,卻沒有了力氣,脖子以下全部沒了反應,手指蜷曲著,腳尖自然前伸著,臉色發黑。
拚命掙紮之下,也是無能為力,他感覺不到手指或者腳趾有任何一絲力氣。
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李大膽忽然產生了一種恐懼感,他還沒有完成他所立下的誓言,還沒能在二老身邊盡孝,沒能去尋找人生的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