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戌亥15就從布料倉庫裏,拿出了一匹紅綢,用靈巧的鋼鐵手指,捏著穿著絲線的繡花針,秀出了一麵赤底李字明紋旗。
這是目前所有李伯笠手下能接受的方案,至於弄出沂公,沂王,莒公,莒王甚至還有安王的提議統統斃掉了。
不稱王,也不稱將軍。
對內稱呼李伯笠為李公,對外不做解釋,隨他們猜吧。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碼頭的兩邊懸掛氣死風燈的木杆子上,就掛起了一麵豎形旗幟,正是一麵小型的赤底李字明紋旗。
堡壘入口兩邊也是從圍牆垂下來兩麵旗幟,總之整個堡壘和河麵船隻上隻要是覺得需要懸掛旗幟的地方,都掛起了戌亥15手動秀出的旗幟。
“尼瑪!也就是老子是電子人,不然一夜還真完不成這幾百麵大小旗幟。”戌亥15手裏,捧著最大的一麵,這是要在堡壘中央旗杆上升起來的。
“全體都有!立正!”
“奏樂!”
戌亥15從自己的擴音設備裏,播放出最後李伯笠從八音盒裏找到的一首音樂,稱作《廣寒宮破陣曲》,覺得十分適合。
隨著旗幟的緩緩升起,說明大明以另外一個形式,重新回到了這裏。
“看!庫賴,快開河對麵!”
激昂的音樂從河對麵隱約傳來,吸引了所有人站在那裏靜靜地聆聽,很快就有人發現了緩緩升起的巨大旗幟。
“明旗!是明旗!”
從遠處看,白色的圓圈明字是比小一號的黃色李字明顯一點 。
所以大家都下意識的忽略了跟之前的明旗有什麼區別,靜靜地聽著,靜靜地看著,等朝陽升起時,霞光照耀在飄揚的赤旗上,呼啦啦地赤旗迎風招展,向這方天地間所有的林中人昭示,中原人又回到了這裏。
滿涇部居住地,十幾位部落族長,圍著篝火。
“按照古老的傳說,我們林中人中也是有鐵匠的,也能自己鑄造厚實的鐵甲,鋒利的槍頭。
我們自己也忘了是從什麼時間開始,這些鐵器從我們的生活當中消失,隻能去搶,去廝殺,才能獲得一口破鐵鍋。”
“十多年前,我們也能用上柔遠的布匹保暖,還有暖和的棉襖……”
“鬆針我都喝夠了,現在一聞到那個味道,我就想吐。可是我們沒有茶葉了。”
“是啊!都沒有了,族裏百十個青壯獵人,鐵箭頭才幾枚,從來都是留給最熟練的獵人。搜刮全部部落也湊不出一身鐵甲。
如果大家想去搶一把,就去吧!也可以把鐵箭頭都拿走,算是相識一場的情分了。
留下的老人和孩子,我會幫忙照料的。”
篝火邊你看一言我一語的,不停的輪流說著不著邊際的話,意思總算是趨向統一。
願意動用武力,那各部願意提供一些除了人員之外的幫助,不過遺留下來的獵場和族人,其他人就接收了。
“咳咳……,各位族長,你們都很富有嗎?眼前的大腿不用力包住,還在想什麼!
是擔心,失去了自己的權勢,別搞笑了。就你們一個部落還不如中原大點的村子的權勢,他們會看得上!”
“各位千戶大人,各位衛指揮使大人!如果今年冬天我們塔亭部能從大山北邊,那些活不下去的部落中吸納過來上千青壯,我就敢去都司城的土房子裏給我家族長請個將軍封號回去。
這才幾天啊!你們不會忘了你們的父輩,是如何借著土房子的便利,讓自己幾百人的小部落,發展到現在上千的規模吧!”
“庫賴!這是你們部落裏的誰?難道你的族長之位,是個擺設!”
“咕唧,不用你在挑撥!那是我們部的土麅子,他說的話,有時候也算是我說的,比如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