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前比自己要矮幾厘米的質檢員，方陽目光依舊，和他對視著，氣勢上絲毫不輸。
質檢員本打算把開場搞得更加有看頭的，但最終還是沒有行動，因為心中有些發怯，真的害怕被圍毆。
且他自己的直播間現在也有幾千人了，他也很清楚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擊敗方陽，做出太多惹人厭的舉動反而不好。
“來吧。”
“有沒有裁判？還是說不用裁判？”
短暫的對視後，質檢員開口。
“看你，可以不要。”
方陽神態依舊，在有沒有裁判這件事上居然也表現得這麼坦然，不禁令質檢員眼皮都是跳了一下。
他本都想著如果方陽這邊用主場裁判的話他該如何應對了，想著激將方陽，這樣可能判罰尺度方麵，裁判方麵，就都能放鬆了，對他有理。
怎料方陽居然這麼坦然，好像沒有裁判他也不怕一樣，搞得質檢員心裏真的有些發毛了。
一切都沒有按照他預想的進行。
“你沒帶裁判？”
“為什麼要帶？”方陽淡笑著，銳利且帶著些許熾熱的眼睛等著質檢員：“你需要裁判嗎？我可以給你在同學們當中給你找一個，你不需要我也不需要，免得你說我們的裁判偏向我。”
“哈哈哈...我讓讓你也沒什麼，不然你輸的太難看，以後還怎麼維持人設。”
“是嗎？不過我們學校可不會說弄什麼主場哨啥的，這點你想多了。”
方陽笑著回應，緊接扭過頭衝周遭的同學們喊道：“有沒有同學會當裁判的，簡單來當一下吧。”
方陽喊完，就有個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竟然是個老師。
高高瘦瘦的，像是體育老師。
“我來吧，絕對公平公正。”
老師帶著哨子，走了過來。
“來吧，大家應該也等急了。”
方陽重新看向質檢員，眼中那股戰意和熾熱是偽裝不出來的。
質檢員感覺自己完全陷入到了被動當中，原本設想的種種都沒能到位，他眉頭微皺，緊接又是舒展開：“來啊。”
“我讓你先開球。”
“不用，矮的罰球，11分連發，你罰球吧。”
聞言，質檢員眉頭再次一皺，連說垃圾話的心思都沒有了，看起來認真了許多，直接罰球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慌了，罰球居然沒中，打鐵彈出。
他嘖了一聲，緊接又是強裝淡定，來到開球處。
隨著兩人站到位置準備開打，現場的嘩然聲也小了許多，方陽直播間的人氣更是已經達到了一萬五千人在線觀看，彈幕區特別熱鬧。
裁判站在側邊，鳴哨。
質檢員盯著方陽，顯然認真了很多，觸地傳球。
方陽接球，球到手上的瞬間，他就感覺到身體裏一股躁動的能量已經抑製不住地要爆發出來了。
盡管他麵對質疑也好，嘲諷也好，挑釁也好，都保持著一個坦然冷靜的樣子，但這不代表他沒有血性，他隻是懂得把自己的血性給釋放在應該釋放的地方。
比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