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宮的令牌!她的令牌在哪裏?她沒法在這麼多的屍體中找出陸華,而且就算找到陸華也不能肯定令牌就在他身上。
怎麼會這樣?她好不容易奪回錦盒,卻在趕到風雲鏢局的時候,目睹了一起滅門慘案。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心裏紛亂如麻,她有些理不清事情的原委。冥冥中,好像有什麼牽引著她,一步步走進一個陷阱中……
手指觸到包袱中的錦盒……對!就是這個錦盒!她上靈犀山莊遇見颯痕是因錦盒而起,路途中結識司空濯也是緣於錦盒,現在風雲鏢局滿門被滅,她該把錦盒還給誰?隱隱覺得這錦盒是個禍害,帶著它沒準會遇到更多怪事!
思及此,譚香解開包袱,拿出其中錦盒。司空濯見了,也開口道:“也許風雲鏢局的慘案和這錦盒有關。你不妨打開來看看。”
司空濯的話在理,但不知為何,譚香的手指竟在哆嗦。應該打開麼?她竟然開始畏懼。她害怕看到錦盒裏的東西,這世上,知道得越多,往往越不安全。可眼前滔天的血案,她不能眼睜睜當作沒看見,她想起十年前中原鏢局的滅門慘案,爹爹亦是死不瞑目。
牙齒緊咬著下唇,她捏了捏手心,打開了錦盒--
刺目的幽光隨著錦盒打開的縫隙迸射而出,待整個盒蓋打開,那瑩白光芒幾乎通天。半晌,光芒散盡,譚香才看清是一塊立方形的和田美玉。玉身通體碧綠晶瑩,尋不出一絲瑕疵,底部有篆刻字跡,上方雕刻一條栩栩如生的三爪盤龍,龍須之上,含著一顆明珠,無論從玉質本身,還是雕功手藝來看,都是世間難求的珍寶。
這時,身旁的司空濯卻發出近乎顫抖的疑問:
“這是……傳、國、玉、璽?”
一字字鑽進譚香耳中,那打擊不啻五雷轟頂、山洪暴發!隻見她手心一顫,錦盒跌落地上,傳國玉璽從盒內滾出,險些沾上血跡。
幸好司空濯眼疾手快撈住了玉璽,又還到譚香手中。
“司空大哥,你會不會看錯了?玉璽不是在宮裏嗎?怎麼會跑到這錦盒裏來?”譚香抓著玉璽的手已經被汗水浸濕,她的腦海裏此時亂成一團。
司空濯搖頭道:“這傳國玉璽是我朝的開國太祖皇帝親自監製的,意義非常,本朝曆代君王登基均要用到。然而先帝時期,皇宮曾有刺客闖入,將玉璽偷走,從此就有玉璽流落江湖的傳言。”
譚香聽得認真,那玉璽又怎會到她的手中?不,這是她從靈犀山莊偷出來的,而原本這又是風雲鏢局所保的鏢。有人委托風雲鏢局將傳國玉璽運走!
事情一環扣一環,疑團漸深,果然如她先前所料,真相正一步步將她拉進一個莫大的陷阱!
“司空大哥,你說風雲鏢局的血案是因這玉璽而起嗎?”
司空濯凝眉深思,不確定地道:“這點尚不能肯定,但這玉璽的確是禍端。當今天下還沒有君主,太子幼主尚小,且沒有傳國玉璽在手,遲遲不能登基,朝堂之事皆有先帝胞兄麟王代為處理,名為輔政,實為無冕之皇。一旦傳國玉璽重新出世,朝廷必然生亂!”
這麼一說,譚香更加相信風雲鏢局的滅門慘案和這錦盒有關,確切的說,是和錦盒裏的東西--傳國玉璽有關。
譚香求救似的看向司空濯:“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這東西是禍害,一直帶在身上會惹來無窮盡的麻煩。”
司空濯點頭讚成她的說法,摸著下巴稍作思量,回答:“這裏離東都洛陽頗近,我聽聞鎮國大將軍顧遠之正在洛陽練兵,他是忠君愛民的好將軍,我們不妨去把玉璽交給他。”
譚香雖不常出“忘憂穀”,但也聽說過鎮國大將軍的威名。傳說天璟朝初建國時,隻有中原小小一帶,如今開疆拓土,疆域內有一半是靠大將軍打下來的。如今大將軍已年逾五十,依然老當益壯,北疆突厥柔然時常進犯,但聞領兵迎戰的是顧大將軍,無不聞風喪膽!
當下立刻點頭讚同,兩人倉促離開風雲鏢局,往洛陽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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