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弘揚傳統文化，周自珩在下山之前拍攝一個有關道教文化和宮觀建築的視頻。
發布到社交平台上，視頻很火爆。下麵的評論卻不全是友善的。
“神棍！”
“封建迷信，害人不淺。”
“周道長，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周道長，能不能讓我暴富啊周道長……”
“拜了文曲星能上清華嗎？”
周自珩扶額苦笑。
看著烏煙瘴氣的評論區，她歎氣，關閉評論功能。室友L拍拍她的肩膀，開玩笑說，“道長，又在學習捉鬼技術了？”
她沒應聲，默默按滅手機屏幕。L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邊，一臉神秘。
“老周，你說，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L是幾個朋友裏最不信鬼神之說的人。周自珩輕笑，“怎麼突然這麼問？”
L低下頭，摳搜手指。
“其實我以前也不是不信，我隻是不在乎。世界上有沒有那玩意跟我沒關係。但是最近我遇上點事……”
周自珩恍然大悟，點頭，圍著L轉一圈，仔細觀察。“沒有啊，你身邊沒有鬼啊。”
要是有鬼跟著L，周自珩肯定早就發現了，不用L開口，她自然會處理。
“不是，不是我遇上鬼了，”L說，“早上我媽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去參加一個遠房表嬸的葬禮。”
L的父母都在國外，她不得不作為家庭代表參加紅白事等人情走動。
“那個表嬸我沒見過，和我們家不太熟。她還不到四十歲就去世了。之前我聽其他親戚聊天的時候說，那個表嬸養小鬼。”
L說著，還不忘看看門外，以防其他人進來。宿舍裏隻有她和周自珩。L特意等到別人都走了才來和周道長說話。
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嘛。
“你說，真的有人養小鬼嗎？”
周自珩翹起二郎腿，“當然有了。養小鬼不是什麼新鮮事，很多商人、明星都養。”
L大吃一驚。“啊？那我不敢去他們家了，我害怕。”
周自珩哈哈大笑，搖頭晃腦嘲諷道，“你不是膽子很大嘛，養個小鬼就被嚇住了？”
L做出個無奈的表情。“周自珩，你別開玩笑了，我很認真的。”
周自珩收起嬉皮笑臉，眉頭緊蹙，一臉嚴肅。“我也是認真的。”
她桌子上擺著毛筆架，架子上掛著一個紅色錦囊。周自珩摘下來遞給L，“這個給你，你就放心去吧。”
L接過。錦囊躺在手心裏微微發熱。
周自珩和L就讀的學校在武漢。她們都不是武漢本地人。
為了參加親戚的葬禮，L向輔導員請假。假條批下來後，她買車票、收拾行李，快馬加鞭回去自己的家鄉。
L拖著行李，走出高鐵站。
她的家鄉小城隻有一個高鐵站，年久失修，外麵的廣告牌被人劃破，也不見有工作人員前來修補。廣場的路坑坑窪窪，拉著行李箱很不方便。她走幾步就要把箱子搬起來繞過障礙。
沒人來接她，她得打車去表嬸家。
和出租車司機報了目的地。司機耳朵上架著煙，他搭話，“王xx家啊，你是她們家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