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牢裏?”此刻我便不能安靜下來。
“王爺今日劫了冷宮,華妃歿去,王爺也被帶回了宮裏,關在皇宮的天牢中……”杏兒渾身都在打著哆嗦,我衝出了屋子,軒轅烈……天牢……混蛋!混蛋!我奔跑著,臉上的淚水,怎麼也擦不幹淨,怎麼可以做這麼愚蠢的事情,因為知道結果,才讓我好好的活著嗎?我在為你擔心,為你傷心,這樣的日子你也認為是“好好的活著”嗎?軒轅烈,你好自私……
很快的來到天牢門前,門前的把手侍衛放下長槍將我攔在了外麵。
“我要見九王爺”
“九王爺現在是重犯,誰都不許見,這是皇上親自下的聖旨”侍衛冷冰冰的對我說著,麵無表情,對於天牢我此刻望眼欲穿,忽而,我即刻的轉身跑開。
皇上?難道,真的一點也不顧念手足之情嗎?連見麵都不允許了,我不禁在心裏冷笑了一番,來到龍銀殿門前,剛邁上台階的那一刻,一個侍衛匆匆而來,伸手攔住了我的去路。
“你是何人?”
“就說芝曉求見皇上”我淡定的說著。
“等著”侍衛轉身。
龍銀殿內,謹王已經置身在書桌上的奏折裏了,這些天因先帝歿去,耽誤了不少時日,現在該是投身朝政之中了,這會他看的正入神,門外的侍衛來報。
“皇上,外麵有一芝曉女子覲見”
謹王眼光微顫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折子,鎖緊了眉間,她此次來無非是因為九王爺的事,彼此已經半年沒有見麵,今日卻是以這種方式來見麵,她,是因為別人而不得不來見他,謹王吸了口氣,站起身來到了窗前,不過,她很聰明,竟然用芝曉這個敏感的名字稱呼自己,謹王苦笑一絲。
“傳”
得了皇上的允許,我近了龍銀殿門前,推開門,謹王背對著我站在窗前,我關起了身後的大門,緩緩的走近他,這個人,是現在的皇上,明明還是以前的那位,隻不過身穿著永不離身的金絲龍袍,為什麼卻讓我覺得生疏了許多,也許,他身上透露的已不是以前的氣息了,而我,也不該再懷念以前。
“皇上”聞我聲音,他轉過身,他看我良久緩緩的走近我,我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見我一直在遠離他,終是停下了一直靠近我的腳步。
“你來是為九弟吧?”他將目光放到別處,很清楚我的來意,也好,我也無需拐彎抹角。
“我想見他,還請皇上恩準”我輕聲的說著,盡管現在心中有道不明的感覺,但,還是冷靜了下來了。
“恩準?你為了他當真要這樣低聲下氣的和朕說話嗎?”他突然口氣極其的不滿,眼中卻是莫名的生氣,這種場麵我又是何曾的想過,以前可以不顧他的身份,與他談笑一切,敞開心扉,現在他已經不是那個可以隨便靠近的人,我垂下了眼簾。
“還望皇上恩準”我避開了他的這一話題。
“你是在求我嗎?為他你當真可以如此這樣!”他扯住我的手腕,緊緊的逼視著我,在他眼裏看不到滿眼的柔情,哪怕是平淡的眼色,在現在也是奢求了。
“皇上,我是馬格兒,也是芝曉,但我更是他的妻子,皇上可以做到不顧手足之情,我卻不能做到將他生死視而不見”他沉默了一會,緩緩的鬆開了我的手腕,向後退了幾步,冷笑一聲。
“你既然已經記得了從前,難道還是將我的對你的感情,裝作不聞不問?”不知是我眼花,還是什麼,看到了他眼中的閃爍。
“我很感謝皇上對我的救命之恩,但我們注定沒有緣分走到今日,現在我已經是九王爺的妻子,皇上日後定是後宮佳麗不盡,何必將感情浪費在我的身上”我跨步走到一邊,如果,我沒有被賣入青樓,就不會占有了馬格兒的身份,也不會入宮,更不會見到這痛心的一幕,我閉上了眼睛,罷了,這一切都過去了,隻能成為封存的記憶,隻是偶爾可以回味的話題。
“拿著這個令牌你可以進入天牢見他一麵”我轉身,他背對著我舉起了一枚腰牌。
“謝皇上”取得腰牌我不作逗留的拉開了宮殿的大門,大門關上的那刻,謹王的眼光忍不住朝門口看去,此時,他的心在無聲的滴著鮮血,她未進宮之前,一直是個古靈精怪的女子,做的都是別人稀奇的東西,先帝的壽宴,美味的糕點,一起同坐鞍上,那時,他就已經將這個女子悄悄的裝進了心裏,她消失了,他發瘋的找她,而後,見的第一麵卻是用著九王妃的身份,現在,她稱呼自己為皇上,這有著天大的懸殊,讓他如何能自己,這是天意弄人嗎?漸漸的握緊了雙拳,靜靜的發泄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