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在這一刻都清晰的呈現了在了華妃的腦中,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是皇上的女人,是後宮的女人,為生存這就是唯一的辦法,如今瑾王登基為帝,也算補了一點她對容妃的虧欠,她無一怨言。
“洗清?你以為你的罪孽就這樣可以洗清嗎?”皇後一點也沒有滿足於現在的結局,這也許隻是剛開始,天……太可怕了。
“我已至此,隨你處置”此時她已是刀俎魚肉,任她宰割。
“我要拿你兒子的命來償還我的孩子!要讓你最後幾天好好的活著,聽到九王爺歿去的消息”
“你……”華妃突然睜開雙眼,她……要對烈……下手?
“你要是敢動烈兒一絲汗毛,我做鬼也不會放了你!”華妃捏緊了一角,已沒有了剛剛的冷靜,現在是焦急,無奈,讓她氣火攻心。
“那就等你做了鬼再說吧,哈哈哈……哈哈……”皇後大步離去,大門關上的那刻,那笑意還殘留在冷宮內,華妃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現在……她後悔了,沒想到會牽扯上無辜的軒轅烈,那個……女人已經瘋了,她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她接下來要做什麼?
“老天,那些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你要罰就懲罰我一個人好了,烈兒是無辜的!”華妃仰頭對著黑暗的屋頂,痛哭失聲,若真是如此,那她枉為人母,就算下了九泉,她也不能瞑目,她害怕明天,後天,或者哪一天,聽到軒轅烈歿去的消息,宮外的哭泣聲是為軒轅烈而悲泣,也許,那個殘忍的女人連悲泣的聲音都不會讓她聽到……
出了冷宮皇後臉上的笑意還是沒有淡去,此時,興許她覺得輕鬆了許多,一直走到的回廊的盡頭,她的眼中又恢複了剛剛在冷宮時一樣的憤怒,腳步正在朝劉秀雅的玉潔宮走去,這些天都不曾去看望過她,若不是念在多年的姐妹情分上,劉秀雅恐怕也難逃這一次的血洗後宮的劫難,讓她有幸活了下來,這會,卻是惦記她的情況了。
“砰!砰!”玉潔宮內,傳來了清脆的瓷器摔碎聲,劉秀雅像瘋了一樣摔著宮內一切可以摔的瓷器,花瓶,器皿紛紛在地上綻開了潔白的“花朵”,在場的宮女,無不跳腳躲開躲閃著,唯恐被她扔來的東西砸到了自己的身上,在短短的幾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她變得這樣的憤怒,此時,隻靠著摔東西來發泄心中的怒氣,與以前的劉秀雅有著天大的反差。
“砰!”一個碎片飛濺到了正趕到門外的皇後腳下。
“何事讓妹妹如此的生氣?”皇後一臉不解的模樣,唯,劉秀雅清楚這幅為自己擔心的嘴臉有多麼的虛偽,頓時,她的眼光惡狠狠的盯著門外麵容,伸來一手拿起桌上唯一餘留完好的茶杯,舉手作勢要扔去。
“娘娘!”身後的宮女們驚呼,奪下了她手上的茶杯,連身體也被她們困的死死,無力掙紮的她安靜了下來,眼前的皇後,劉秀雅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生吞活剝也不能為自己討回這個公道。
“啊!啊!”劉秀雅卻隻能這樣的怒罵著她,因為皇上駕崩之後的第二天,她被人算計喝下了草兒霜,此時,她已經不能言語,宮中傳言玉妃受不了皇上駕崩一事,而氣火攻心患上了喉疾,從此便不能開口了,因為憐憫,被留了下來,未能與那些妃子一同殉君,這些天都忙著皇上的後事,誰會注意到她,也自然相信了這一說法。
“怎麼?妹妹是在怨恨本宮嗎?若不是本宮救你,今日被黃土掩埋的妃子中說不定就有妹妹的身影,姐姐之所以這樣做,也是逼不得已的,還望妹妹了解姐姐的一片苦心呀”皇後走近她,她怎麼會感覺不到劉秀雅對自己的恨,隻是,她依然無愧,麵前的所謂的表妹,隻能聽著,反駁不了她半個字,含在眼中的淚水很快的模糊了她的視線,入宮之時,一切是那樣的美好,做了她的棋子,為她完成每一件事,現在事已完成,她也就沒有什麼用處了,雖她沒有淪落到陪葬的下場,但也是終身困在了這深宮之中,永遠不得踏出玉潔宮半步,與冷宮卻是沒有什麼區別,這樣的活著,還不如賜予一段白綾了結了自己,可笑的是,她連死都無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