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為情沉默了一會,軒轅烈……這個名字在這瞬間占據了我整個腦中,夢中的他,有時傷痕累累,有時卻是完好無傷,每次都是在夢中驚醒,醒來之後,暗自慶幸,這隻是一個夢……不是真實的。
“姐姐,你放心好了,待你完全的康複我們就去找你的心上人”丫丫的眼光孩子般的天真。
“嗯”我輕輕的點了點頭。
房間內,九王爺在桌前專注的動著手中的筆杆,紙上正畫著一女子,在他腦中她每時每刻都是清晰的記著的,每一筆都用著他全部的心思,現在借著著幅畫,來將她深深的思念。
“軒轅大哥”齊水玲來到了房內,端著補品放到了桌旁,見他神情專注,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於是,來到了書桌前,九王爺筆下的女子已經近乎完成了,那容顏,衣襟清楚的被齊水玲看在了眼裏,這……就是他昨日說的那個人?他要找的那個人,美若天仙,氣質不凡,與他可為絕配,難怪會讓他牽腸掛肚至此,現在卻又親手將她畫了下來,將他一切的思念寄托與這張畫上,齊水玲心酸的無法再看下去。
“軒轅大哥,這是廚房備的補身子的,要趁熱,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齊水玲急忙的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這時,九王爺才抬起頭,她已走遠,在奇府的這些日子,齊水玲待他如何,九王爺自是記在了心裏,若不是生了情愫,她怎會對他如此的上心,照顧的無微不至,隻是……她的情意則是無法接受,一貫冷漠的他,采用了這視而不見的方法,以此來讓她死心,隻是這心思單純的女子,怎能和宮裏的那些人相比,麵對這冷漠而裝作不在乎。
九王爺注視了良久,那個身影不見之時,他又專注自己筆下的這幅畫,這次,他清楚的知道,此人是馬格兒,不是寧雪柔,那個和她長的一樣的人,在兩年前就已將不在人世了,而如今,他卻不能辜負眼前的女子,這對她太不公平,也太殘忍。
在翠竹村的第五天,晚上我抽空描繪下了王爺的模樣,雖沒有現代數碼技術,但經過我精心的繪畫,還是與他本人不相差距的。
隔天我與丫丫來到了附近的村子,名為永壽村,這也是一個並不富裕的村子,我,丫丫一人拿著王爺的畫像開始打聽著。
“大叔,你有見過這個人嗎?”不管遇見了誰,我都像瘋了一樣的追問著,我相信隻要不遺漏任何一個地方他終究會被我找到的,心中就隻有這一個想法在支撐著我找下去。
“沒見過”那人搖搖手,不再理會我。
“這位大哥哥,你有見過這個人嗎?”丫丫拿著畫像,給路過的每一個人看,隻是,答案和馬格兒遇到的一樣,搖搖手,搖搖頭的離去,兩人在希望與失望之間徘徊著。
“見過這個人嗎?”我堅持的問著。
“沒有”路人搖搖頭“見過這個人嗎?”
“沒見過”
上午的時間在慢慢的流逝著,仍是沒有任何的頭緒,這個村子的人,都沒有見過他,怎麼可能?難道他沒有在這裏出現過?這是唯一的解釋了,來到茶棚旁,丫丫已經疲憊的走不下去了,索性在這坐了下來。
“姐姐,也許那位哥哥不在這裏”丫丫氣喘籲籲的說著。
我失神的坐在了她的旁邊,他不在這裏……不在這裏……那會在哪裏?看著手裏的畫像心中糾結著,到底在哪裏?
“姐姐?姐姐?”丫丫開始在耳邊叫著,我側頭對她微微一笑,隨後便沉默了,在哪裏?到底在哪裏?軒轅烈你知不知道在找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都快瘋了,每一個人的搖頭,都如寒冰一樣,冰冷著我的心窩,在心裏千萬次的呼喚著,如果你聽的到,就出現好不好?好不好……
九王爺的傷已經完全的恢複了,這天早晨,他攜著那副畫像來到了奇府外,齊水玲心思細密,因路途遙遠腳力無法勝任,而給他準備了一匹馬,來作為腳力,將他送到了門口。
“軒轅大哥,此次一別,恐怕日後就無緣相見了”齊水玲心中明白,這將是一次永別。
“謝謝你這些天的照顧”九王爺要說的也隻是這幾個字,男子非女子,沒有離別時的依依不舍,說完,他縱身上了馬。
“軒轅大哥……祝你早日找到那畫中的女子”本來口中要說的不是這些,隻是……還是不知如何開口將那些知心話說出來,也許……他不在乎,說了也隻是給自己再抹上一層悲傷罷了,於是,隻好祝他好運了。九王爺沉默了一會。
“駕!”他策馬而去,身後的齊水玲一直目視著他,他……還是走了,卻是這樣的匆忙,他悄悄的帶走了她的情意,帶走了那種對人心生愛意的莫名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