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吧……若不放手,我們都會掉下去,所以王爺放手吧”我已絕望。
“我不放,今生都不可能放開你,你要活著聽我解釋!”他在拚盡最後的力氣抓著,但是被他抓住的手腕,在開始慢慢的滑落,慢慢的……慢慢的……
“不要!”
我閉著眼睛,聽著耳邊的呼呼聲,這是風的聲音,我不害怕,也許此刻是我最坦蕩的時候了,不管下麵是巨石,叢林,還是深深的湖泊,我都不害怕,朦朧中,見到了王爺那張麵容在濃霧中若影若現,他就在我麵前,也許是我太想他了,到了此刻還幻想他的存在。
她卻不知,這不是幻覺,在她手臂脫離他手掌的那刻,九王爺一個縱身沒有拉住,隨她一起掉落了下來,因為他還欠她一個解釋,她不是替身,永遠也不是,既然她不願活著聽她解釋,他願意與她共赴黃泉,世界的那邊希望她能冷靜下來聽他解釋,寧雪柔是個淒涼的過去,馬格兒是幸福的未來,馬格兒非寧雪柔,如果能活下來,他將不再讓這一切再重演,如果不能,留給世人的將是那淒涼的故事。
“琦姨!我被錄取了!我被錄取了!”我開心的拿著政大的通知書,來到家裏,一個月之前填寫誌願的時候,還擔心自己是否有幸被錄取,原來我的幸運之神,一直沒有拋棄我呢,今天是心情最激動的時刻,我正在向我的律師,這一神聖的職業跨出了第一步,哦!知曉!萬歲!
“碰!”瞬間身體被撞飛了出去。
“我叫芝曉,是從……從……”說到這就哽咽住了……
“叫……馬格兒……”
這些像泉水一般向她的夢中湧來,那些過去的,現在的,如鋒利的碎片一樣,割著她的腦袋深深痛著,在夢中她又開始在掙紮,麵容時而緩和,時而緊張,終於,她受不了了……
我緩緩的睜開雙眼,眼前是那藍藍的天空,我沒死……但是身體卻是冰涼涼的,側眼看去,是波動的湖麵,我……落在了水裏,所以活了下來?我直起了身子,幸虧被河流帶到了岸邊,若不是這樣,我不是摔死,就是被淹死了,我再次的抬頭看著麵前的山峰,這就是清風崖的崖底,我死心想要結束自己的地方,頭,好痛……
“****”我不滿的吼道,嗯?在憤怒中……嗯?****?我……記起來了!終於記起來了!做了近一年的馬格兒,今日終於做回了自己,原以為可以結束自己,但卻讓那過往的一切,都原封不動的存放在了我腦中,隻是……我該去哪裏?天下之大難道沒有我的容身之處嗎?竟然落到了這種地步……我起身看了眼空蕩的地區,沿著湖畔走了近半圈的時候,隱約見到湖邊躺著一人,大半個身子都浸在了水中,我拖著重重的步伐來到那人的身邊。
天!王爺?在墜落之前我見到的……不是幻覺?他隨我一起掉下來了?
“王爺,王爺”我蹲下身將他摟在了懷裏,額上的傷口被河水浸的微微發白,臉色也蒼白的可怕,真是個傻瓜!在二十一世紀都沒有這麼傻的人!心中又是恨,又是擔心,我亂了方寸,他……會不會死?呼吸這樣的微弱。
“軒轅烈!軒轅烈!你醒醒,快點醒來,要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我已經害怕的哭出了聲音,不知道該怎麼辦,盡管哭的再怎麼痛人心扉,他也是沒有醒來,我不會原諒你,你以為我是開玩笑的嗎?為什麼不醒來?我用盡力氣將他攙扶了起來,卻不知道該去哪裏,該去哪裏?
來到一片荊棘中,該死,我天生就對反向過敏,卻給我開了這麼個玩笑!
“啊!”腳下一滑,再次的失去了知覺在一間矮小的茅屋內,馬格兒安靜的睡在了那裏,那日,滑下山坡後,九王爺滾入了深密的草叢中,而馬格兒則是滾落在了寬敞的地區,本來就已經疲倦的她,再次的陷入了昏迷,路過的人,就將她帶了回來,隻是九王爺未曾走進她們的視線,被遺忘在一邊。
“軒轅烈……軒轅……”馬格兒在夢中都呼喚著他的名字,無力又脆弱,她的身邊坐著的是一位姑娘,從昨天就一直照顧了她,額上的冷汗,卻是怎麼也擦不完似的,口裏說著的,若隱若現,也是聽不得說的什麼。
“怎麼樣了,丫丫”一位穿著樸素的大嬸來到了床邊問著,臉上顯著一絲淡淡的焦急。
“她一直不醒,也不知道說著什麼”丫丫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