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哥,還是頭疼?”
沈浮端著酒杯在唇邊抿了一口,笑吟吟的隨口胡謅:“要我說宴哥這毛病就是自己憋的,找個出口發泄發泄指定能好。”
“沈浮,別鬧!”宋佑之抱著果盤吃的起勁,“宴清喝多了,小心他當真…”
一直沉默著喝酒的男人眯了眯一雙細長的狐狸眼,鏡片在五顏六色的蹦迪燈球下折射著五彩斑斕的光。
“我衣服呢?”宴清隨手一撈,拎起不知道誰的西裝外套套在身上,“我出去冷靜一下。”
走出了包間,洗手間凜冽的白光下,宴清才看清楚自己身上這件花裏胡哨的外套。
宋佑之的。
就他穿的騷。
耳尖動了動,一聲細軟的聲響滑入宴清耳中。
隔間突然打開,幾個明顯是喝大了的少年相互攙扶著走了出來。
“小書是不是喝大了?”
“他都吐成那樣了你還問?”
“一股子嘔吐味兒,yue……”
宴清低下頭洗了洗手,這種明顯和自己無關的對話還是少聽為好。
冰涼的水刺激著宴清的神經,即使用手指按壓太陽穴也無法壓製住的煩躁再一次從心底冒出來。
一股子清澈的茶香突然軟兮兮的滑進宴清的鼻腔。
宴清下意識回頭看了眼。
那個剛才還在隔間狂吐的少年,此刻正迷迷蒙蒙的站他旁邊洗臉。
是香水?宴清皺眉。
少年踉蹌了一下,往宴清這邊靠了靠,隨即立刻扶住洗手台站穩。
清澈的茶香在宴清身前晃呀晃。
有種治愈一切頭疼腦熱的錯覺。
被壓製的煩躁一下子竄上了宴清的理智,他瞥了眼鏡子中明顯不省人事的少年,眼神忽得一沉。
寬大的手掌覆上少年的眼,確認他看不見之後,宴清另一隻手直接攬住少年的腰把人嵌在懷裏。
隨後低下頭,把鼻息盡數淹沒在少年脖頸間的氣息中。
沁人心脾的茶香味道瞬間驅散了那股勁兒,宴清沒忍住狠狠的吸了幾口氣。
忽然,宴清麵無表情的抬起頭,僵硬的鬆開手。
理智重新奪回了宴清大腦的主導權。
去你媽的變態吧……
宴清麵無表情的在心裏給自己一巴掌。
沉下一口氣,宴清淡定的洗完手回到包廂,蹲下身拍了拍喝的醉爛的沈浮的臉。
沈浮迷迷糊糊的抬起頭:“宴哥?”
“隔壁衛生間,有一個小孩。”宴清眼神沉甸甸的,五彩斑斕的燈光晃的沈浮眉心一跳。
“so……?”
“三分鍾,查一下。”宴清順手拍醒宋佑之,“我懷疑有人查了我的行蹤。”
沈浮一下子清醒過來。
“怎麼回事?”沈浮抄起一杯清水下肚,“有人跟蹤?還是拍照?”
“有人蓄意勾引我。”宴清扶了扶眼鏡,眼神陰沉的掃過自己攤開的手掌,“我懷疑我吸入了致癮成分的藥品。”
宴清不等二人反應,立刻掏出手機撥打助理的電話聯係醫院安排血檢。
“等會……”宋佑之按住宴清的肩膀,“宴清,你說清楚,怎回事?”
“就在剛才,我聞到了一個人身上的味道,並且短暫失去意識。”宴清皺著眉看向自己的手掌。
“而且現在,我頭疼緩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