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夯一眼就認出了朱曉芸,正是那個在離耳國城外與他交手的黑袍人。他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心中有些擔憂會再次和她發生衝突。
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卓夯悄悄地運用傳音術,將門外的幾十名士兵召喚到客棧內。頓時,客棧內擠滿了士兵,他們手持棍棒長槍,氣勢洶洶,似乎準備在這狹小的空間內展開一場激戰。
精明的老板娘眼見這陣勢,立刻看出了一絲端倪。她迅速招呼雜役從庫房搬出各種美食,大聲喊道:“哎呦喂!小店今日真是蓬蓽生輝呀,來,給各位軍爺滿上!”雜役們迅速分散開來,有的為士兵們沏茶,有的在分發肉餅。
客棧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而微妙。士兵們警惕地環顧四周,準備應對任何可能的攻擊。而朱曉芸和荊無憂等人則保持冷靜,觀察著局勢的變化。
這場突如其來的衝突讓原本平靜的客棧變得風起雲湧。每個人都在猜測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而最終的結局又將如何。
卓夯站在一旁,心中忐忑不安。他既想趁機除掉朱曉芸,又擔心士兵們不是她的對手。猶豫片刻,他終於下定決心,向士兵們使了個眼色。
士兵們接到命令,立刻將客棧包圍起來,形成一個甕中捉鱉的局麵。他們手持武器,一步步逼近朱曉芸和荊無憂等人。
朱曉芸和荊無憂對視一眼,彼此心中都有了底。他們並不懼怕這些士兵,隻是擔心無辜的客棧客人受到牽連。
突然間,客棧的後廚的大門被猛然踹開,一陣冷風呼嘯而入,一股肅殺之氣驟然彌漫。眾人定睛一看,隻見一個無頭男子赫然站在門口。他雙手緊握兩把巨斧,雙乳化作雙眼,腹部裂開,宛如血盆大口。他的身形巍然不動,如同一座矗立的小山。
店內的其他客人見狀,紛紛驚叫著四散逃竄,唯有朱曉芸和荊無憂神色自若。他們直視這位令人膽寒的無頭男子,內心波瀾不驚。
“刑儈?傳說中的戰神?”焱仲和卓夯看到無頭男子,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老板娘,你到底想怎麼樣?”卓夯語氣有些慍怒。
“你們帶著這麼多雜碎跑到老娘的店裏是想怎樣?”老板娘神色冷傲,用手指了指大門,輕蔑的說道,“門在那裏,不送了!”說罷,從無頭男子手中接過一個布袋子,裏麵兩顆血淋淋的肉球不停的滴著鮮血,丟到二人麵前。
焱仲與卓夯麵麵相覷,猶豫了片刻後,他們還是決定拿著布袋子趕緊走。於是,焱仲和卓夯小心翼翼地接過布袋,袋子裏兩顆血淋淋的頭顱還在滴血。他們知道此刻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還是先撤退為妙。
二人走在路上,焱仲似乎有所想,開口對卓夯說,“兄弟,剛才那個客棧老板娘似乎不是本地的,放眼這南山域,哪個普通女子敢頭戴鳳釵?更何況還有戰神刑儈常伴身側,莫不是與東邊的鳳九皇有點關係,我也實在想不出還能是誰。”
卓夯手指間來回搓撚,說到“焱兄,萬不可直呼上仙名諱,大忌!大忌啊!除了你剛才說的老板娘,那個黑袍人竟然是一女子,我也是萬萬沒想到的,可她身旁的男子又是誰?”
焱仲皺了皺眉,歎了口氣,對著卓夯說到“哎,算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回去再說吧。”
客棧這邊,焱仲、卓夯帶著手下灰溜溜地離開後,店內恢複了寧靜。
朱曉芸與荊無憂相視一笑,他們明白,這位老板娘並非一般人,無憂帶頭上前道謝“多謝大姐出手相助,不然我們可真要與那惡人大戰百十回合。”
老板娘扭動著她那妖嬈的身姿,拿著一杯桃花酒,走到荊無憂身旁,笑著說道:“小帥哥,你長得這麼俊俏,姐姐我怎麼舍得讓他們把你的臉蛋刮花了。來,和你的朋友們繼續吃繼續喝,別被那些臭魚爛蝦壞了興致。”
荊無憂聽後,不由自主地挪動了幾下,尷尬地接過酒,為眾人斟滿。他的臉蛋瞬間變得通紅,仿佛被熱氣蒸騰。
瀾靜端起酒杯,向老板娘表示謝意,“小女瀾靜,多謝姐姐解圍。”徐濤也放下碗筷,站起身來。他先是走到無頭男子麵前,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來到老板娘麵前,再次鞠躬道謝,“姑娘,我徐某早年與父親一起走南闖北,確有聽聞過刑天族乃戰神一族,今日有幸得見,實屬震撼。隻是不知你與戰神獨自來此地開店,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