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企望,江湖人稱一聲風總,這個男人名下沒有一家掙錢的公司,卻坐擁千億家產。
是的,這就是富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代令人羨慕的資本。
身穿黑色條紋西服的眼鏡男一把推開風總辦公室的門:“總裁!”
風•名下沒有一家公司•投資產業過多•擁有各種秘書•總:“講。”
“少爺,少爺他又逃課被抓了!”
“這有什麼?”風總優雅的皺了皺眉,頗為風騷的用食指抵住太陽穴,“他又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這次少爺是在他們學校校長去洗腳城被抓的時候,從洗腳城對麵網吧裏跑出來看熱鬧時,被來認領校長的教導主任抓到逃課的。”
風總的優雅一凝,慎重的眼神嗖的一下投射過來。
“沒事,反正他不是第一…”
“而且老爺還說了,如果少爺再違紀一次,老爺就要停了您的卡!”
“第一次這麼讓我扌喿心了!”風總接案而起,一臉雄赳赳氣昂昂,“這次必須把他管住了!”
風總痛心疾首,“這不僅是為了我們風家的臉麵,也是為了整個安慶四中的臉麵!”
風總闊氣的一拍大腿上的石膏,“這次,不論花多少錢,我都一定會讓臣臣走上正軌的!”
“不論花多少錢…”
一雙尖尖的耳朵豎了起來。
尖耳朵的主人是擁有一雙漆黑眼眸的少年。
他身上穿的是燙熨得體的校服,熒光綠色和黑色交替的那種。
胸前別的是一塊長方形的校牌:
“成彙市安慶高級學校【校徽】
chenghuishianqinggaojixvexiao
陳琛
20X254188”
右邊還有他的一張藍底大頭照。
他叫陳琛,不僅很缺錢,而且有張好臉。
那種一看就是“我辦事賊利索,您可以百分之一百萬信任我”的乖巧臉蛋。
陳琛纖細漂亮的手指輕輕搭上風總打石膏的腿,“這位…先生。”
陳琛的目光輕輕落在風總的腦殼處,然後飛速移開,輕聲編到,“我剛剛聽您提到安慶四中,我就是安慶四中的學生,請問能幫到你嗎?”
風總回頭,撞入一雙清澈而漆黑的眼。
“我很缺錢,您想讓我幫什麼忙…我都能做的。”陳琛眨眨那雙極具欺騙性的眼睛,輕聲請求,“請務必讓我幫您!”
風總卡巴卡巴眼,搖搖頭,“不行。”
不等陳琛反駁,風總指了指陳琛的臉,“你長的太好看了。”
陳琛一噎,“呃…但是這樣才好做事啊!”
風總沉思,然後大徹大悟的附和,“對哦,這樣才好接近臣臣!”
陳琛一愣,“臣臣”二字乍一聽像是在叫他的名字。
風總優雅的從沒打石膏的那隻腿的褲兜裏邊掏出一張銀行卡,“這裏麵有五十萬,我需要你看著我兒子,決不能讓他做違章亂紀的事情。”
風總一眨眼,陳琛已經飛速接過卡揣進兜裏,然後一臉純良,“先生您說我聽著”
風總:“我兒子是臣臣,高二十二班的,身高184,體重…十幾年前六斤四兩,內褲都是小豬佩奇的,之前收的小弟騙了他五千,三千二,十八塊錢以後一腳給他踹了…”
陳琛:……
陳琛摸了摸自己兜裏那張剛到手的銀行卡,告誡自己要冷靜。
陳琛深呼吸幾秒,然後問出最重要的那個問題:
“先生,銀行卡密碼是多少?”
……
時間來到第二周周一,陳琛趁著早自習下課摸到高二十二班,站在教室門口才想起來忘記問風總兒子叫什麼了。
陳琛憋了一口氣,閉上眼大喊:“叫你們班隻穿小豬佩奇內褲的那小子出來!”
剛才還嘈雜不堪的班級立刻寂靜下來。
陳琛睫毛抖了抖,異常淡定的睜開眼。
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永遠是別人。
在空氣凝滯的第十三秒,一個一頭粉毛的,沒穿校服的,很拽的把腳放在前桌凳子上的少年撲騰一下站了起來。
“草!”那人紅著臉一邊大步走過來一邊把劉海往頭上摟,滿臉凶惡。
粉毛把陳琛抵在門上,一隻手拽著他領子大聲警告他,“老子再說一次,那個不是小豬佩奇,是皮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