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閣中忘憂水;
斷情崖處怨魂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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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常路的話,從幽冥之境前往妖界要途經仙界、人界才可到達,不過有一近道——修真域。
修真域可以直達妖界。
玄已、今安、祁惟清抄的便是這條近道。
呼!嘩!——
隻見前方風呼雪嘯。
那奇異的笑聲轉為低沉的嗚咽,後又響起“國殤”之歌,淒涼而悲愴。
“怎麼了!”
今安問。
這一問,子淵玄已才回過神來,“安兒,小心!”
還沒等今安、祁惟清反應過來,一個偌大的雪崩朝 三人撲麵覆來。
子淵玄已反身將今安抱在懷中護住,向空中拋出神器鎮龍柱。
“龍威守護!”
三人便被一條金色玄龍幻形給包裹在內,躲過了雪崩。
“剛剛明明還晴空萬裏,為何這時突然雪崩山裂?”
祁惟清問出了疑惑之處。
“惟清,幫我護好安兒!”
子淵玄已將今安推向祁惟清,然後騰躍飛至上空,伸開雙手再次啟動鎮龍柱。
“龍吟震天!”
隨即,一道淡金色的,猶如鍋蓋似的光自天而下。
嘭!——
在這道龍威的震懾之下,周圍的邪祟之氣慢慢消散,那首“國殤”也戛然而止。
這時,今安透過鎮魂鏡的陰陽眼看見了怨魂,便拿出九黎壺。
“歸宿之地!”
三人及身著紅衣的女子便一同進入了一個靈氣充沛澄澈的玄幻之境。
紅衣女子安定了下來,可她卻掩麵而泣。
“紅衣姑娘,吾觀爾額間,印堂發黑,究竟發生了何事?”
今安靠前去,給紅衣女子遞了一塊手帕。
“紅衣姑娘,你為何要在這冰天雪地中唱‘國殤’?”
祁惟清甚是好奇,他知道國殤是在戰場上唱的。
子淵玄已推了推祁惟清的肩,示意他讓今安來問。
今安見紅衣女子不說話,於是放低聲音。
“紅衣姑娘,爾有什麼難處可以說出來,吾會幫爾的!”
嗚嗚!嗚嗚!——
半晌,紅衣女子哭停了,她擦拭好眼淚就開始訴說。
——
我喚南傾酒,他喚江君懷,皆家住鹿鳴城。
三年前,我剛及笄,與門當戶對的江君懷相戀。
一年後,我們兩經媒妁之約訂了親。
可一年前,我被江君懷退了親,我問我阿爹什麼原因,阿爹搖了搖頭。
“酒兒,我們南家還是另結一門親吧!不值得啊!哎,天意弄人!”
阿爹說完便由阿娘攙扶著回房,我看著阿爹阿娘年邁的身影,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於是,我便多次厚著臉皮上江家討個說法。
江伯父派人將我趕了出門。
我便打算從側旁的牆上攀爬進去,突然有一人拍了我的肩膀。
我回頭一瞧,是江母。
“酒兒,小心點!”
江母扶著我,怕我摔倒。
“您別再假惺惺的了!”
我一頓氣惱,甩開了江母的手,怒氣衝衝地問。
“江君懷到底哪去了?他不是說要娶我的嗎?”
江母並沒有生氣,而是心平氣和地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