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繁枝來不及躲閃,被他親了個正著。她雙手捂著額頭,又驚又窘:“喂,你幹什麼?!”
簡餘彥像孩子似的露出了一個得逞後的滿足微笑:“就當送我的第二份生日禮物。今天我是壽星,我最大!”
他把她精心設計的白色花束塞到了她懷裏,表情鄭重萬分:“記住了,這是我送你的第一束花。以後還會有很多。葉繁枝,我決定了:我要追你。”
葉繁枝目瞪口呆地摸著被他吻過的地方,抱著自己用心包紮的花束,目送著簡餘彥跟她揮手離開,連“再見”兩個字都忘記說了。
她轉身準備進小區。忽然,她在一棵大樹底下看到了一輛不應該看到的車子。
四周驟然安靜下來,本就暗沉的夜色越發深沉了。
葉繁枝抱緊了花束,仿若並沒有看見似的走進小區。
葉繁枝不知道,她與簡餘彥在花店的所有互動都早已落入一直跟隨著他們的李長信眼裏。
如今的葉繁枝避他如避蛇蠍,偶爾接觸的時候,整個人都處於不自然的緊繃狀態。而她和簡餘彥在一起時,整個人十分舒適自然。
葉繁枝和簡餘彥兩人在一起的每一個畫麵都刺痛著李長信。他忍了又忍,忍無可忍,又重頭再忍,本就已至極限了。
而剛剛簡餘彥的吻,此刻葉繁枝對他的視若無睹,便如同在他的怒火上澆了一桶油,他隻覺腦中轟然一響,等意識到的時候,已推門下車,追上了她。他一把將她拉住,奪過了她手裏的花,然後往地上一擲。
李長信抓著她單薄的肩頭,怒氣衝衝地吻了下去。
如今的他日日夜夜想她。
以前每天都恨不得擺脫她的李長信第一次知道自己竟會如此受不了她和旁人在一起的畫麵。不管那個人是簡餘彥還是旁人,他都受不了。
單單是想象那些畫麵都叫他幾乎發狂,更別說親眼瞧見簡餘彥吻她。
麵對李長信的強吻,葉繁枝掙紮推拒,但李長信根本不讓她動彈分毫,她掙紮不過,隻能受著。她被他牢牢禁錮著,吻得舌根僵硬發麻,到了疼痛的地步。
李長信終於喘息著從她的唇上稍稍移開:“不許和簡餘彥在一起。”
葉繁枝猛然抬手,打了他一巴掌。“啪”的一聲,李長信一時被她打得怔住了。
葉繁枝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李長信,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徐碧婷醫生,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或者是你的任何人,請別再對我做這種事情了。還有,我和誰在一起,那都是我的事情。”
李長信目送著她的背影遠去。良久,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掌摑的臉,在自己的舌尖上嚐到了難以言喻的苦澀味道。
以前的他,從來都恨不得離她遠遠的。
可如今,一再糾纏的人卻換成了自己。今晚,竟還挨了她的打。
第二天早上,李長信路過谘詢台的時候,旁人紛紛起身打招呼,葉繁枝則借故忙碌,隻做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