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徐碧婷經常會提出讓李長信送她回家。這一天科室聚餐,她托著腮望著眾人:“我喝酒了,不能開車。有哪位同事願意送我一下?”

如今的徐碧婷比當年在美國的時候更美更具風情了。她喝了點酒後,薄醉微醺,雙眸仿佛有兩潭水,波光瀲灩間誘人無限。

科室裏未婚的男醫生們都蠢蠢欲動,但因為都喝了不少酒,實在是有心無力,整個場合沒沾過酒的人隻剩下……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李長信。

“李醫生吧,他現在可是‘妻管嚴’,都不喝酒了。”

事實上他明天一早有個重要手術,輕忽不得。李長信隻是淡淡微笑,並不多加解釋。自打他和葉繁枝的戀情一公布,醫院裏便起了不小的波瀾,各種各樣的說法層出不窮。他若是真介意這些話,早就吐血而亡了。

李長信其實知道自己應該拒絕的。徐碧婷對他來說就像寒冬裏的一堆篝火,近了會被傷到,遠了又有無限誘惑。但麵對一個曾經深愛如今仍有感覺的舊情人,很少有男人會說不。

他也是這樣!

於是,那晚他繞著洛海城轉了一個大圈,把一車同事送回了家。最後一個送的,自然是徐碧婷。

徐碧婷大約是知道他不會上樓的,所以這回她並沒有開口。她隻是踉踉蹌蹌地推門下車,結果一下車就被台階絆了一下,摔倒在地。李長信熄火下車,攙扶著她上樓。

一進門,徐碧婷便吻住了他,手則是熟練地往下去解他的皮帶。

李長信靠著最後一絲清醒推開了她:“碧婷,我有女朋友的。”

雖然他與葉繁枝的交往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但他從來不是腳踏兩條船的人。

“我不介意的,長信。”徐碧婷進入葉氏醫院的頭一天便知道了這件事。她靠在李長信的肩頭,俯在他耳邊動情地說,“長信,你知道嗎?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想你。我做得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當年跟你提分手。長信,你原諒我。好不好?”

有那麼一瞬,李長信差一點就把一個“好”字脫口而出了。他已經答應葉半農跟葉繁枝交往,並且婚期都已經確定了,再無半點反悔可能。

“碧婷,我有女朋友了。”

“長信,我知道的,你對我依然有感覺。”

徐碧婷卻在不停地吻著他。突然,李長信的手機響起,屏幕上閃爍著“葉繁枝”三個字。

“長信,別接。”徐碧婷摟著他的脖子怎麼也不肯鬆手。

李長信驟然清醒,拉開了徐碧婷的手,起身接起了電話。

“長信,你在哪裏?”深夜裏,電話那頭葉繁枝的聲音異常清晰,“奶奶跌了一跤,把頭磕傷了,剛剛吐了兩次,現在在醫院,你快過來。”

“哪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