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繁枝聽到這個稱呼倏地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臉。他是李長信的好友——喬家軒。

在與李長信的婚姻關係裏,她與喬家軒有過數麵之緣。但兩人並不熟,僅僅隻能算是認識而已。

葉繁枝客氣地說:“喬先生,謝謝你。我沒事。”

喬家軒表現得極為友好和善,毫無傳說中生意場上冷血禿鷹的淩厲氣勢:“那就好,如果你覺得不舒服的話,不妨先坐下休息休息。”

“謝謝,喬先生。我還有工作要忙。”

這位喬家軒在洛海城可是大名鼎鼎。他借妻上位,一手掌控了妻家的所有資產後,與妻子傅佩嘉離婚。後來,傅佩嘉又奪回了自家產業。前些天,葉繁枝在醫院無意中聽到莊依林、李琪等人說喬家軒和前妻傅佩嘉又同居了,且兩人還有一個共同的孩子。從媒體如今捕捉到兩人在街上的一舉一動來看,喬家軒極為寵愛前妻,儼然是一個妻奴。這樣極具爆點且長時間占據頭條的新聞,堪稱洛海城的“意難忘”,引得很多周刊競相報道。密集程度,連葉繁枝這樣漠不關心的人都知曉一二。

“葉小姐,我幫你搬吧。”

“謝謝喬先生,我自己可以的。我不打擾你了,你忙。”

喬家軒站在原地,目送葉繁枝抱著沉重的紙箱離開,良久沉默不語。

“喬,你這個伴郎總算是踩著點趕回來了。喂,你在看什麼呢?這麼出神。”

喬家軒疑惑不解地朝著李長信和徐碧婷兩人所在的方位抬了抬下巴:“他們……這是舊情複燃?”

新郎魯自秦順著他的目光,說:“應該不會。你又不是不了解李長信,按他的性格,要是真複合了,早就求婚了,哪可能等到現在。”

那就是做戲嘍。至於做給誰看的,喬家軒若有所思地把目光移到了一旁的葉繁枝身上。

魯自秦從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一起過去喝杯酒。”

葉繁枝負責布置長餐桌,忙碌得恨不得可以多幾雙手。雖然這般忙碌,她還是注意到了一旁的婚禮走場。

新郎新娘顯然是李長信和徐碧婷的朋友。他們兩人分別擔任伴郎和伴娘,配合走場。

燈光裏,微風中,傳來了婚禮誓詞:“新郎魯自秦,你願意娶劉樂怡為妻,從今時直到永遠,無論是順境或者逆境,富裕或者貧窮,健康或者疾病,快樂或者憂愁,你將永遠愛她,珍惜她嗎?”

新郎大聲說出了“我願意”三個字,並做出一係列保證:“本人魯自秦作為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我會時刻用新一代的婚姻榮辱觀來嚴格要求自己:以愛老婆為榮,以背叛老婆為恥;以關心老婆為榮,以忽略老婆為恥;以為老婆做飯做家務為榮,以讓老婆做飯做家務為恥——老婆如果主動願意做飯做家務,我必須要在一旁幫忙或者唱歌跳舞助興;以真心疼老婆愛老婆為榮,以故意氣老婆讓老婆傷心為恥;以服從老婆為榮,以違背老婆為恥。保證上交所有收入,不存私房錢。總而言之一句話:一切都聽老婆的。老婆永遠都是對的。老婆讓我向東,我決不向西。老婆讓我向北,我決不向南。此保證從今日起開始生效,請大家見證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