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U盤我認得,是我交給警方的那枚,裏麵記錄了時夏和表哥的各種錄音。
傅言深這個直男,他這麼說,傅忍不得更難過?
不過,清醒之前的陣痛,也是在所難免。
傅忍接過了,依然背對著傅言深。
“傅忍因為上次的事,跟傅言深鬧掰了,才跑來緬北的嗎?”
好不容易遇到個長嘴的,我又問。
“是的吧,忍哥以前在京城,都是傅哥罩的,我們幫人改裝機車、跑車什麼的,生意做的不錯,那次後,忍哥就把店關了……”
“你們在這種地方做壞事,真的好嗎?”
“我們也沒做啥,忍哥是來找姐姐的……嫂子,我得去做事了。”
“喂,你知道,今天來幫傅言深的人是誰嗎?”我追著他問。
他挑眉,“嫂子,您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去?”
黃毛說罷,快速地走了。
傅言深背後,究竟是有什麼人在幫他呢?
上次讓沈家息事寧人,這次連緬北這邊都有勢力……
是有人幫他,還是他本就有這麼強大的背景?
如果有,為什麼還給我當駙馬爺?
“在我眼皮底下勾三搭四。”
我突然被人拽住,熟悉的諷刺聲響起,傅言深拽著我的胳膊往勞斯萊斯走去。
就跟黃毛說幾句話而已,怎麼就勾三搭四了?
我狠狠白了他後腦勺一眼。
上了車,我問他要了手機。
化險為夷,我得給家人朋友報個平安。
我的手機落在泰國酒店了。
聽傅言深說,牧野已經平安回京了,昨晚他也聯係過我爸,但那時我們還沒脫離危險。
他的手機,磚頭似的沉。
我打開已撥聯係人,一眼看到一個熟悉的紅色號碼,是我自己的。
沒有名字沒有備注。
狗男人,都沒存我的號碼。
號碼後括號裏是“99”。
看時間,是我失蹤後,他一直在打給我。
那時候的他,究竟是怎樣的心情呢?
我悄悄側首,一旁的男人,正閉目養神著,周身透著一股不近人情的冷漠。
我跟親人朋友打了一路的電話,眼睛紅了又紅,他們都在為我的遭遇感到後怕,又慶幸我劫後餘生。
車子在一幢充滿南洋風情的別墅門口停下,我和傅言深下了車。
一身紅色的時夏被手銬拷著,她頭發淩亂,纖細的身體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把她關狗籠裏去。”傅言深對手下冷聲吩咐。
“傅哥……”時夏發出淒慘的悲鳴。
傅言深沒看她一眼,上了台階。
他現在對時夏真是冷酷。
想著他以前對時夏的重視與嗬護,我現在都還覺得恍惚。
別墅裏,堂皇富麗,堪比皇宮。
我被菲傭帶進臥室,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舒適的長裙,又飽餐一頓。
傅言深不知去哪了,他後背有傷,這裏肯定會有醫療團隊幫他處理。
吃飽喝足後,我倒在Kingsize大床上,安穩踏實地補覺。
一覺醒來,已是黑天。
一輪皓月當空,我到後花園裏散步,欣賞熱帶風景。
“傅哥……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份上,你就不能饒了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屬於時夏那嘶啞淒哀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