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早已沒有了自理能力,在得知這一消息後,也是震驚不已,他怎麼也想不到以往最為聽話的兒子,現在卻為了權利而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但是在他身邊伺候的人卻好似無感。
皇帝如今蒼老了不少,臉上的皺紋仿佛一夜之間爬滿了全臉,頭上白發蒼蒼。
好在身邊貼身伺候的下人足夠用心才讓他所躺的地方依舊幹淨。
情緒太過激動,一股濁液在床上漸漸蔓延開來。
下人好似無感麵無表情的拿起一旁置於水盆中的抹布開始動作起來。
這種屈辱感卻足以讓一向驕傲的皇帝有一種想死的心。
自從生病以後,皇帝便被困於這殿中。吃穿用度與以往一般都是宮中最好的,但卻無一人能與他交流。
太子已經將權利收於手中,怕是隻等適當的機會。登上這至尊之位,到時候他這個曾經傷害過皇後的人還能活下去嗎?
懷著這樣的心,皇帝甚至隱隱期待二皇子奪權成功。至少二皇子不會這樣對待自己。
瞧著癱在床上無法行動的皇帝,眼中那抹的期待。下人們還有什麼不懂的,他們可是太子專門挑出來伺候皇帝的。
一些眾人從未看清的東西,他們卻早已弄明白了。所謂的宮變不過是給太子一個,能名正言順的借口肅清二皇子。
這一切他並不會對麵前這萬惡之源的皇帝所說就讓他這般萬念俱灰的死去吧。
皇帝可是他永世不能忘記的仇人,相較於皇帝這個可惡的人,太子可是他的恩人給了他這看似遙不可及的報仇機會。
與皇帝這般期望二皇子勝利的還有鎮國府中的眾人。
他們人數齊全的坐於大廳之中,安尋更是被這些親人詢問了數遍。
好似想從他這裏得到一些保障。
安尋心中既期待又害怕,為了二皇子他可是將全部的籌碼賭上去。
如果二皇子失敗了,那他將輸的一無所有。
帶著暗中培養的私兵與那些費盡口舌得到的士兵。二皇子一馬當先帶領軍隊衝向皇宮。
一路卻過分的順利了,他雖已感覺到了幾分不對,但此時的情況已經不容他回頭了。
無論如何他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派一隊人馬去擒拿皇帝,另外一隊人馬則去控製尚在宮中的大臣。
而他則親自率領人手奔向東宮。
東宮的大門卻一反常態的大開著。
左手邊的副將隱約察覺到了不對,瞧著正要下馬前去查看的二皇子。
出言提醒。
二皇子此刻卻顧不了那麼多了,為了今日他將他全部的東西都給賭上了,不管什麼原因,今日必須成功。
二皇子走在最前麵。還不等身後跟著的人進門東宮的大門卻猛的合上去。
這猛的一幕卻讓在場的人都忐忑不安了起來。
二皇子也警惕的看著四周,他的正前方出現了太子的身影。
太子身邊並沒有多餘的人。
讓他那顆懸著的心又再次落了下去。在他看來,如今的一切不過是太子在裝神弄鬼。
相較於準備充分的他而言,這段時間一直沉寂下去的太子顯然不會有比他多的籌碼了。
看著他眼中的輕蔑太子並不打算開口解釋,畢竟和死人並沒有那麼多的話說。
二皇子張開嘴還想大放厥詞,但太子已經顯然並不想給他這個機會了。
動作之間兩人便打在了一起。
武器與武器碰撞在一起,二皇子越發感覺到了吃力,看著麵前好似無感的太子,他心中那股不祥之兆越發強烈。
就在他愣神的一刹那,太子手中的劍已然落於他的脖頸間。
二皇子卻絲毫不慌,還饒有興趣的道“你不會認為就這麼輕易的讓你成功了吧,我可不像你是單槍匹馬的一人。運氣不好讓你抓住的機會,你兩個選擇,如果你想帶著你那心愛的男寵安全離開的話,那就乖乖的放了我,要不然你還有那位男寵會有怎樣的結局,我想你肯定清楚。”
“當然我可能不會為難那個男寵,我還是很想嚐嚐他的滋味如何讓太子你這般在意。”
許是想用放狠話的方式讓自己更有底氣二皇子絲毫沒注意到在他提及林清汐的時候太子眼中的不悅。
太子還未回話,東宮的門被突然從外麵打開。
二皇子恰好是正麵對著門而跪於地上。在聽到門那邊傳來的動靜還不怕死的想伸長腦袋看去。
隻可惜看到的並不是想見之人竟然是一位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