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一個神族奴役人族的時代。”
古老而沉重的聲音響起,仿佛經曆過那血與淚交織的痛苦時代。
“神族?那是什麼?”
稚嫩的聲音響起,一雙明亮似水的眸子充滿渴望的望向老人。
白發老人,拄著拐杖,緩緩走出屋子。
山風呼嘯,圓月高掛,老人邁出顫顫巍巍的一步,風卻也莫名的靜止了。
“孩子,出來吧,看看天上。”
白發老人抬頭望天,枯槁的白發隨風慢慢搖晃,仿似風也溫柔,不忍再摧殘這老者分毫。
老人拿拐杖指天,仿佛對著天空在控訴,沉重的聲音隨風奔襲。
“神族居住在天淵之上,掌握著各種強大的神力,其中神族的統治者為天之一族,也就是神族中的皇族。”
“神力?那是什麼,可以吃嗎?”
小男孩眨了眨眼睛,又舔了舔嘴唇,天真的問道。
“哈哈哈,傻孩子。”
白發老人回眸,冷峻的臉上露出久違的慈祥笑容。
緩緩伸手摸了摸那小男孩的頭,又捏了捏那吹彈可破的小臉。
似乎是被捏疼了一般,小男孩伸手想要拂去那雙大手,晶瑩的眼淚就要奪眶而出,嘴裏發出咿呀的哼哼聲。
雪白細膩的小手與那雙飽經滄桑骨節突出的大手形成鮮明對比。
“哎呦呦,對不起,爺爺弄疼你了吧。”
白發老人緩緩蹲下,用臂彎擋住山風,護在男孩身邊。
雪白的眉毛擰在一起,渾濁的眼球布滿血絲,一臉自責之色。
男孩掙脫手臂,就要往屋內跑去。
白發老人也不阻攔,目送著男孩往著小院跑去。
嘴裏喃喃說道:“神力,那可是足以毀天滅地,讓天地失色的恐怖能力啊!”
旋即神色一黯,似是和自己釋懷一般。
“罷了,還是等他長大些再告訴他吧。”
不遠處,一群人載歌載舞,繞著火堆圍了一圈,跳著整齊歡快的舞蹈。
“族長,今天是我風氏一族複族的日子,幾位長老想要您去講幾句話。”
一個頭戴獸皮帽,身披鹿皮衣的青年,恭敬地向著白發老人的方向作揖。
“我喜歡安靜,人也老了,還是你們年輕人去熱鬧熱鬧吧。”
渾厚的聲音仿佛帶著無窮的威嚴,令人忍不住想要臣服。
青年作揖的動作顫了顫,仍保持作揖的動作,似乎是在堅持。
而後恭敬的說道:“是,族長,那您休息吧。”
而後慢慢的後退,眼神仍然注視著地麵,不敢朝著白發老人的方向看去。
“罷了,我還是去看看吧。”說罷,轉身朝著青年走去。
“帶路吧。”白發老人瞥向青年,神色一緊。
“是,族長,請隨我來。”
青年鬆了一口氣,似是完成了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卻仍然不敢看向白發老人,哪怕是他的衣擺!
不多時,白發老人來到了部落的中心。
熊熊的火焰跳躍在中央的木堆上,完全劇烈的燃燒使得木枝發出劈裏啪啦的爆燃聲,仿佛木枝不盡,火焰將永遠生生不息,永遠照耀下去一樣。
看到白發老人的到來,歡快熱鬧的人群鬆開了緊握的雙手,停止了奔流不息的歡唱,都向著白發老人的方向恭敬的作揖。
“拜見族長。”
眾人整齊的聲音響起。
白發老人雙手背後,一雙渾濁卻銳利的鷹眼目視前方,緩緩走到人群中央。
古老而渾厚的聲音再次響起,使人禁不住的戰栗。卻又倍感溫暖,如旭日的春風拂過心間。
“今日,千裏星稀,曆經百載,我風之一族仍然屹立不倒!”
老人鷹眼仿佛迸射電光,似乎是在向天逼問。
“縱使經曆磨難,一次次被打倒,可是隻要我風族還有傳續,就定能東山再起。”
鷹眼掃射眾人,皆目光如炬,眼神炯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