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鬆以刀擋住,二人相鬥,陸鬆雖落入下風,但也不曾落敗。
陸寶挺劍衝上,一劍劈下。
封餘修再一次挺槍襲來。
陸鬆運起偃月刀,竭盡全力全力劈下。
夏侯武重哼一聲,以方天畫戟迎上。
四把兵器相遇,隻聽到“鏘”的一聲響,陸鬆三人被迫被震開。
夏侯武一動未動,隻是手裏的方天畫戟因為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力量衝擊而斷裂。
夏侯武索性把它丟掉,赤手相搏。
鳥窮則搏,獸窮則噬,人怒則勇,勇則不懼死。
此刻的夏侯武雖有重傷在身,卻氣勢如虹。
隻因打的痛快!打的爽快!
陸寶舉劍砍來,卻近不了他的身,被擊倒在地。
陸鬆見兒子受傷心急,大刀再一次劈下,被夏侯武合掌卡住,進退不得。
封餘修見機挺槍刺入了夏侯武腹部。
夏侯武雙眼充血發紅,舍了金龍偃月刀,快速上前,雖然長槍從他的腹部貫徹,但他也到了封餘修麵前。
他渾身是血,狀如猛獸,封餘修伸手想把他推開,雙手反而被拉住。
夏侯武竟然張嘴一口要在封餘修肩膀。
封餘修拚著吃痛,強行掙脫了他,可肩頭卻被硬生生撕下了一塊肉。
夏侯武抬腿把封餘修踢飛,也不追趕,先把貫穿自己身體的長槍扯出。
痛,不重要……痛快,才重要!
陸鬆陸寶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
夏侯武扯出長槍提在手裏,一躍至陸寶麵前,陸寶此時尚未起身,夏侯武雙手握槍,槍頭朝下,就要戳下去。
陸寶無力反抗,滿臉死灰。
陸鬆從夏侯武身後趕來,但卻還有十步距離。
槍頭直指陸寶心房!
“噗。”的一聲,槍頭從背後插過心房,血液順著槍杆流下。
夏侯武應聲倒地。
地上的陸寶趁機向左移開,沒被倒下的夏侯武砸到。
封餘修還保持著擲槍的姿勢,嘴裏大口大口的喘氣,兩隻肩頭的血液順著手臂流淌。
“呼……呼……呼……”
“他死了嗎?”陸寶有些心悸的問道。
“鬼才知道。”封餘修回道。
夏侯武早已身受重傷,又經長時間激戰,最終遭受此致命傷……
要死的,終究要死。要活的,還是會活下來。
就像封餘修說的。
鬼,才知道。
第二日,在董城內的陸鬆接到來自長安的消息。
這個消息給陸鬆的困擾甚至比夏侯武還頭疼。
陸鬆把全身靠在太師椅上,輕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真的很頭疼啊。
陸鬆緩緩開口。
“南都火……真的準備要帶兵進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