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
她隻當女兒是氣急了。
許父摟著許母的腰問:“枝枝今日是怎麼了?”
許母笑的溫和,歲月不敗美人,用她身上剛剛好。
“許是氣急了!”
許父寬慰她:“沒事,平安王那麼愛枝枝,她們兩個說不定一會就和好了。”
許母捂著胸口:“也不知為何,我這心從昨晚就慌,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五年前。”
五年前她心慌,枝枝就變了一種性格,今日,會是什麼?
枝枝會遇到危險,還是,再換一種性格。
這次,好像比上次更慌些。
許隻夏一個人走在街上,晚間小風有些冷,可她並不覺得,因為刺骨的風才會讓她覺得自己還活著。
活著,就很好。
夜深人靜時,總是會胡思亂想,她想起了以前,想阿父阿娘阿兄想起顧瑾澤,想起少時點點滴滴。
可卻恍然如夢般。
走到平安王府,平安王在門口等她。
哦,不對,是等那個人。
她走過去,在平安王未抱住她,行禮:“平安王!”
許隻夏規規矩矩的模樣讓平安王有些恍惚。
平安王細細打量著她,那雙眼十分伶俐。
良久,他眼睛猩紅雙手摁在她的手臂:“你說許隻夏?”
不是她的枝枝。
許隻夏被嚇到了,但依舊平視他的眼睛:“殿下可真聰明!”
可平安王卻發了瘋:“你為何要回來,為何要回來,你快走,我不想看見你!”
外人看來,隻當她們在吵架,許隻夏訕笑一聲,有些嘲諷:“我為何要走,本來這就是我的世界,不屬於她,該走的憑什麼是我。”
平安王把她帶到房間:“你既走了,就不該回來?”聲音有些淒涼與無奈。
“我到不知,我回自己身體也算錯!”
許隻夏不卑不亢,一步一步走到他麵前,看著他猩紅的眼,眼睛一暗,竟有一瞬間覺得他說的是對的。
她摔掉腦子裏的想法:一字一句道:“是奪了我的身子,做她所有想做的,而我就隻能像遊魂一般,觸不到,碰不得,可憑什麼?”
“憑什麼,是我?”
平安王眼裏盡是憂傷,問:“她還回來嗎?”
許隻夏瞥了她一眼,問:“回來占你的身子?”
無言。
“請,平安王休了我。”
“玉兒還小,不能……”
“我這人本就自私,我很她,母子相連,我可感受不到。”
“大人之過,怎可牽連孩童?”
許隻夏看著他,似嘲諷:“那是因為不是你!”
平安王也沒跟她多掰扯,他現在既傷心又煩,眼前人有多挖他苦楚。
“你且好生休息。”
明日說不定她就回來了。
他心裏這麼想著。
許隻夏看著月亮,那殘缺了一半倒也像是她殘缺的人生。
一早,她醒來便看到一個小女孩看著她,眼睛亮亮的,她知道,這便是玉兒。
“你來這裏幹什麼?”
“找娘親啊?”小孩奶聲奶氣的說。
“可是,我想睡覺?”
“娘親羞羞,竟然賴床床~”見娘親不說話,她說“那我就勉為其難陪娘親睡吧!”
小孩包子臉一皺,剛剛眼裏閃過思索,妥協……
許隻夏起身,問:“你想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