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寫到這一章已經到了大結局了,我不喜歡以悲劇收場的結尾,很多讀者說悲劇能讓人印象深刻,我並不覺得,讓人痛心疾首的結局難以讓讀者反複斟酌,因為再看一遍都是折磨,也許作者本人就是天生的喜劇女王吧,希望我往後寫的每一本書,你們都能熱衷,不管這本小說是否會發光,請記得我是一名默默無聞的文字工作者。(PS:下一本小說想以更虐的題材發展,嚐試著寫悲文,望支持)
小星梨梨,2014年12月22日,冬至,於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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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晴嶼的家,準確來講是我們的家。又回到了那家單位,不幸中的萬幸——我難能可貴的工作崗位沒丟,但是我依舊向胡總提出了辭職申請,那是晴嶼要求我這麼做的,他不希望我在這段時期受到任何傷害,每一次觸動都有可能傷及兩條性命,當胡總大腹便便地倚在沙發椅裏,問及我辭職理由,我隻說了短短兩個字:產假。
我喜歡坐在晴嶼的腿上,然後倚靠著他,就像他是我的柱子,然後把電視機打開,一邊玩弄著他的手指,一邊對著電視裏的節目狂笑不止,激動起來還會咬他的指甲,不過我辭職之後問的最多的還是那句:“我這樣辭職真的好嗎?”
“老婆呀,這是你兩個星期來問的第八遍了~”他著重地比出了八的手勢。然後,再度把我抱緊,把下顎抵在我的頭頂,微笑著說:“自從拿到那本紅本本後,我就發誓這輩子都做你最堅強的後盾,就算累死我自己也要養著你供著你。”
“甜言蜜語少來,沒個實際行動的等於白講~”我不屑地努起嘴。
他故意揉亂了我頭頂的頭發,“嘿嘿,那你就看著唄,對了,你媽媽那邊怎麼樣了?”他突然轉了個話題問我。
我低垂著眉,沮喪地說:“她說她要回四合院,那個空置好久好久的老房子老弄堂,燦浩就把她送過去了。”
“空置那麼久了,還可以住嗎?”他不禁問道。、
“可以呀,以前的一些老鄰居都在那院子裏呆著呢,隻不過我媽以後都一個人過了,我爸他……”我一想起在獄中的楚文磊,便不再說下去,鼻子泛酸。
他的臉龐貼上了我的右臉,抱著我說:“沒事的,我相信爸爸他一定會熬過去的。”
“恩~”我重重地點頭。
八個月了。我感受著自己的肚子一點點變沉,就像是一塊巨石往下墜,我之後兩次去探望楚文磊,他望著我們摟緊的模樣,無聲地哭了,也許是悔恨,也許是感動,父母在世的唯一願望不就是自己深愛的子女過得幸福嗎,無論貧窮或富貴,重要的是平安。這麼長的時間裏,晴嶼為了這個家,忙碌奔波,除卻上班的時間還在外麵做起兼職,每天晚上抱著我在床頭給我講一天有趣的見聞似乎是他的例行慣事,有些事我愣是笑得肚子直抽筋,他還半開玩笑地說,你瞧,它也喜歡爸爸講的故事哦~(作者注明:在未辨別某人性別之前,通常使用寶蓋頭的“它”)
我做起了全職太太,在家整整呆了八個月,除了看電視就是做家務,從一開始嬌生慣養的小女孩徹底成長為小女人,但當我每次瞅到電視新聞裏播放有關藍光集團的一切,我還未看到藍曜威那張臉就把電視給切換掉,不管是誰是什麼,隻要是這個公司的我都不想知道。
我甚至開始淡卻了心裏某一個名字,他消失匿跡許久了。
顧星存。
我打開房門收到快遞員寄給我的一隻包裹,我愣住了,我從未在網上買過東西,年輕的快遞員小夥笑著告訴我,這是顧先生特地給您的。
狐疑地捧著包裹回到屋裏,摸著硬邦邦的觸感,拆開,果真是一個木製的紙盒,我帶著疑惑的心情緩緩挪開盒蓋,映現在眼前的是一張張照片——那些引起緋聞的照片!我一驚,隨即,我撚起一封白色的明信片,上麵有用清秀的字體寫著幾行字,我看哭了……
致曾經的你
原諒我那麼冒昧,失去聯係那麼久還給你寫信,對不起,但是我要走了,我想對昔日的一些人告別,阿星,謝謝你曾經帶給我那麼多歡笑,謝謝你把曾經玩世不恭的我帶上正途,你說得對,我應該去珍惜,去愛護身邊所有愛我的人,不管是誰。那個女人為了我有過一個孩子,但我執意不會愛她,我失去了一個愛我的人,也失去了另一個即將到來的骨肉,我覺得我是個罪人,或許老天看著,我會有報應。這輩子我對自己說,我要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演藝上,再也不想踏入什麼感情,太累了,真的,或許一段時間,或許一輩子,我都可能會孤單著,但是我不害怕。長達八個月的拍攝終於落下帷幕,我又要遠赴加拿大趕下一批通告。阿星,我們都長大了,都不是小孩子了,就好好的珍惜身邊人吧。
你的大明星好朋友:顧星存親筆
最後還畫上了一個簡易的笑臉,但我沒來由就哭了,我能想象著他是用一雙極具顫抖的手畫上去的,飽含了多少眼淚;我也能想象,也許就在我讀這封信的時候,他已經拖著行李箱駐足在明亮的候機廳裏,戴著那副墨鏡,依然是銀灰的短發,穿著很倜儻,站在那或許很久很久很久了,遠遠望著機場盡頭的山脈,那通往市區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