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初一本正經地看了她半響,隨即壓低聲音小聲說道:“那什麼,家庭暴力這種事情關起門來做才有情趣,在外麵做起來多不好意思啊!”
穆惜時仰頭望著天花板,良久之後才笑眯眯地憋出一句,“既然傅醫生這麼有雅興的話,那咱們回去的路上順便去買根小皮鞭吧?”
傅如初完全沒想到穆惜時會說出這麼大膽直白的話,所以一張老臉騰地一下就著了火,燙得可以直接在上麵煎雞蛋。
穆惜時幸災樂禍地在一旁瞥他,眼神明顯是在說——怎麼樣,知道錯了吧?
兩人正說著這種全無營養又略讓人羞澀的話,就聽到身後響起了掀簾子的聲音。兩人動作統一地回頭,便看到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款款走了進來。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四十不到的樣子,頭發一絲不亂地梳向腦後,然後簡簡單單地挽了一個發髻,上麵斜斜地插\/著一根古樸的玉簪,整個人看起來竟然不像這個時代的人似的。
若不是頭頂的水晶燈和屋內的一些其他的擺設時刻提醒著穆惜時自己沒有穿越,她幾乎都要以為這人是從畫裏出來的。
看起來像是穆惜時打量了對方很久,但事實上這一係列的心理活動其實也就是瞬間的事情,等到穆惜時回過神來,對方也才剛走到兩人麵前。穆惜時正安心等著傅如初給自己介紹一下來人,就聽到對方笑眯眯地看著傅如初來了句,“你小子眼光不錯啊!”
這話說得實在高明,而且是明著在誇傅如初,實則在誇穆惜時,所以穆惜時立刻心情很好地回了句,“謝謝誇獎。”
於是兩個女人一見如故,你一句我一句地說得熱烈,反倒把傅如初給遺忘在了一旁。傅如初無奈地找了個位置坐下,邊喝茶邊看著這兩個女人聊天量尺寸。都說聊天誤事,果然,平日頂多量個十來分鍾的尺寸今天硬是花了半個小時才量完。
估計店長大人是在穆惜時身上浪費了太多的時間,所以輪到給傅如初量尺寸的時候,她居然隻用了不到三分鍾便說ok了。傅如初無奈,偏心隻有兩個字,店長大人隻說一次啊!
等到確定要做幾身衣服的時候,店長大人又開始表現出了自己偏心的特質,因為她不僅按照傅如初的要求說要給穆惜時做兩身旗袍,甚至還主動提出要給穆惜時設計一套裸色的禮服。而輪到傅如初的時候,店長大人打了個哈欠,非常不耐煩地來了句,“你都來我店裏定做三套西裝了,這回不會又是西裝吧?你一個當醫生的,每天不就穿件白大褂便能滿足你的全部需求了麼?你到底要那麼多西裝幹嘛?”
傅如初歎氣再歎氣,不都說顧客都是上帝麼?為什麼他這個上帝會這麼遭人嫌棄呢?不過想是這樣想,但最終他還是非常沒有創意地說了句,“之前在你這裏做的都是黑色深藍色的西裝,這回做一套白色的,再做一套鐵鏽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