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念頭剛一出來,就被她自己惡狠狠地壓了下去。
唐幾淨見她盯著自己發呆,忍不住臭屁地扒拉了一下頭發,“怎麼樣,是不是很後悔在學校的時候沒有把握住機會逮住我這個鑽石王老五啊?”
穆惜時輕聲嘟囔,“鑽石二百五才對吧?”
唐幾淨顯然沒聽到穆惜時在說什麼,因為他已經徑自拿過穆惜時手上的登機牌看了起來。穆惜時不用猜都知道唐幾淨在打什麼主意,果然沒一會就聽到唐幾淨笑眯眯地說了句,“阿時,我們是同一班飛機誒,一起走唄!”
穆惜時無奈,“跟你說了多少回了,不要叫得那麼親熱,萬一讓別人誤會就不好了。”
唐幾淨不耐煩地將手裏的一個手提包塞進穆惜時手裏,“這算什麼親熱,更親熱的稱呼我還沒叫出來了。行了,穆大小姐,麻煩您屈尊紆貴幫小的拎下行李,回去之後必有重謝!”
穆惜時滿頭黑線,“你還真是自來熟得一塌糊塗啊!”
唐幾淨一本正經地回答,“我要是真像你說的那麼自來熟,早就把手上拖著的這個箱子一並交給你了。就是因為顧忌你是個女孩子,所以我才勉為其難地自己拖了一個。”
穆惜時冷哼一聲,“你倒還知道我是女孩子啊!”
唐幾淨抬手抹了抹下巴,“雖然乍一看確實看不出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但隻要仔細盯著看得久一點,就一定能看出來。”
穆惜時直接將手裏的包朝他砸了過去。
嘴賤的下場就是唐幾淨上飛機的時候,整張臉都是臭的,因為穆惜時剛才那一砸,非常精準地砸到了他的鼻梁。當時鼻血那個飆呀,說是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紅河落九天都不為過。
為此,唐幾淨在飛機上後悔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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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後悔的絕不隻是唐幾淨一個。
穆惜時剛下飛機便後悔了,因為她一拎著行李箱走出航站樓,就看到了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裏麵的傅如初。而傅如初的目光直接跳過了她這個正牌女友,直直地射向了站在她身後的唐幾淨。
唐幾淨想走,穆惜時不讓。開玩笑,這種情況下要是放他走,那自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想說話,穆惜時也不讓。開玩笑,沒見傅如初現在的眼神都已經可以殺人了嗎?這個時候還主動去招惹他,除非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於是三人就這麼站在路中間沉默。周圍的行人雖然默契地繞過了他們仨,但心裏卻忍不住狐疑地想:這是在玩一二三木頭人嗎?
最終還是傅如初打破僵局,當然,他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直接衝穆惜時勾了勾手指頭。穆惜時被他的動作弄得哭笑不得,不過到底還是拖著自己的行李顛顛地跑到他身邊仰臉看他。
傅如初將她拉到自己身邊,認真問道:“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