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國皇宮,長春宮
“娘娘,您不要站在窗前,如今已經入冬了,天氣漸涼,您身子不好,千萬別再感染了風寒。”銀秋拿了一件大氅給楚皇後披上。
“咳咳咳,銀秋,別麻煩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我這身子怕是不行了。”楚皇後把手中的梅花放到花瓶中,轉身走到書桌前拿起書信放到床頭櫃中,落鎖。
“娘娘,您別老這麼說,您還年輕,什麼不行了,您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太子和公主想想啊。”馮嬤嬤從外麵走了進來。
“哼,他?他主意大的很,用得著我為他想?隻可憐我的月月,如今被他牽連現在在青州也不知過得好不好。”楚皇後眼中含著淚。
馮嬤嬤見此也不知該說什麼了,把手裏的信拿給了皇後,“娘娘,這是公主這個月給您的書信。老奴剛拿回來”,皇後見此連忙拿了過來打開仔細看,看完眼眶微紅。
銀秋見狀連忙走到皇後身邊,“怎麼了娘娘,是公主遇到什麼事了嗎?”
“沒有沒有,是月月要回來了,信中說再有兩個月的除夕宮宴皇上特意準許她回來參加宴會。”楚皇後把手中的信順勢給了銀秋。“月月走了這麼長時間現下皇上終於準許她回來看一看。我也有好長時間沒有看到月月了。”
馮嬤嬤麵上也難掩喜色,“娘娘,這是好事啊,時隔這麼多年皇上也許早就不氣了,說不準連殿下這次也可以一起回來呢。”把手中的湯婆子送到了皇後手中。
皇後臉上立即斂住喜色,“他回不回來倒不是要緊事,主要是我的月月,她一個女孩子離家這麼長時間,也不知害不害怕。”手指捏緊湯婆子,“陛下也不是什麼好糊弄的,他做的那些混賬事,我也不想提,隔了這麼多年,我對他已經無甚希望,以後不必再提他。”
“是。”銀秋和馮嬤嬤見狀也不敢再提。
未央宮中
一個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宮人全都跪在地上不敢喘氣。
“哼,陛下是怎麼回事?為何今年除夕宮宴突然召回那個賤人!這才過了幾年,陛下莫不是就忘了那件事?”主座上的女人瞪著雙眼憤怒的說,“長春宮那位怕是高興的要上天了吧!”
“姐姐莫急,陛下召回三公主不一定就是原諒了她,再說隻召回一個公主又能怎麼樣呢,皇上可沒說讓廢太子回來啊。”孔婕妤輕聲說道,“況且,如今著急的可不止我們啊,恐怕儀華殿那位如今也是著急的很吧。”
“你是說,惠妃?她一向是宮中的老好人,恐怕她還得向皇後道喜,”李貴妃譏諷道,“畢竟她在陛下麵前向來是單純不知事。能指望她做什麼?”
“姐姐,這宮中有誰是真單純呢?如今朝中分為兩派,瑾王和宸王,難保她不會為了宸王做打算啊。”孔婕妤不經意說道。“瑾王殿下如今地位危險,姐姐不可不防啊。”
李貴妃隨即說道,“難不成我們什麼都不做,隻等著惠妃出擊?” 貴妃捏緊茶杯,“那到時會不會晚了些?”
“娘娘,您就是心急了些,咱們現在不知皇上的心思,萬一我們提前出擊引得陛下不滿怎麼辦。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娘娘。”孔婕妤勸道。貴妃聞言放下茶杯思索道,“不無道理,那我們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玊兒的位置誰也搶不走,無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