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芊的這番話讓在座的各位都開始思考起來。
“自殺？如果忠王妃自殺，她為什麼自殺？我覺得他殺可能性更大。”司文元疑惑的開口道。
司豔一時沒有說話，她隻走到藥罐子旁指著那些腐爛的手說道：“四隻斷手，均是右手，其中三個推測年紀在二十一二左右，最小的那個至多三歲。”
陸汀冷漠的瞧著那些斷手一言不發，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令狐以再次補充說道：“這些都是我在山梔閣樓後院的假山裏找到的。”
司文元利落上前拾起斷手細細勘察起來。
“不對啊。”司文元咂咂嘴，突然出聲。
“嗯？哪裏不對啦？”白九芊左瞅右看沒發現司文元說的不對。
“王妃，您出門帶幾個丫鬟？”司文元向白九芊問道。
白九芊還專注的想著哪裏不對勁，沒有聽到司文元說話，司豔陰沉著臉戳戳白九芊，“叫你呢，攝政王妃。”
“啊？我我不是……”白九芊剛想說自己不是攝政王妃但看到陸汀黯淡下去的目光，突然有了自己做錯事的愧疚感，“不是沒有聽到嘛……”
白九芊說完就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承認了自己是攝政王妃的身份。目光偷瞥了一眼自己對麵的陸汀，正巧看到了陸汀隱約上勾的嘴角。
“我不太習慣聽王妃這個稱呼，你也叫我芊芊吧！”
司文元愣了一下，偷偷看向了陸汀，司文元點了點頭道：“好。”
“那芊芊，你出門帶幾個丫鬟？”
白九芊想了想道：“最多帶一個，要不是陸汀要求，我一個都不帶。”
“你不要拿芊芊做例子，她如平常小姐夫人們不同。”陸汀拍了拍司文元的肩膀。
陸汀接著說道：“我知道文元想要說什麼，單說忠王妃在閨閣時，出門都會攜帶四名貼身丫鬟，出嫁後，雖很少露麵但身邊依舊跟著丫鬟。而這次身邊卻一個丫鬟都沒有跟隨。”
白九芊努努嘴，思考了一下說道：“忠王覺得他跟在身邊呢，所以就沒有帶丫鬟？”
陸汀無奈的搖搖頭，“就算忠王跟在身邊，但總要有侍奉的人跟隨吧。”
白九芊右手猛拍了下自己的腦門道：“會不會就是忠王想要殺忠王妃！”
“不無道理。”陸汀附和道。
司文元卻不太讚同這個說法，“忠王對於忠王妃的死，茶不思飯不想，一直抱著忠王妃的屍首，不肯入土為安。”
“演戲。”
司文元回首看向剛才出聲的司豔，“師尊剛才說什麼？”
司豔指著地上的斷手道：“你剛才說忠王不會殺忠王妃，這未必。他可能會演戲給別人看自己對忠王妃的癡情啊。這些斷手可能就是忠王殺知情者的證據。”
司文元又覺得司豔說的不無道理，可自己內心又覺得不太認同。
“這隻是根據我們現有的情況推測出來的，等會兒午後我們同洲熙他們再去查查有沒有別的線索。”陸汀拍拍司文元的肩，自然而然的拉起了白九芊的手走出書房。
司豔瞧著白九芊的手被陸汀握著，臉色一片暗沉。
陸汀緩慢的停下腳步，從袖中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錦盒，裏麵放著兩個精致的糕點，“芊芊，你先吃這個雪花酥吧。”
白九芊沒有遲疑的拿起一塊兒糕點就進了嘴。“你怎麼知道我餓了。”
陸汀笑而不語，隻看著白九芊吃幹淨了糕點，又從袖中掏出了一個小水袋遞了過去。
待白九芊吃飽喝足，陸汀從懷中拿出了一條錦帕為她擦拭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