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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她心中歡喜,難得沒有拒絕芍藥的邀約,隨他一道去天街玩兒。

隻是單獨與他一道去,總歸有些不大好,便說:“要不……咱們叫蘭華師兄一起去吧。”

夜曇是最不喜歡蘭華的,覺得像蘭華那種中央暖爐的xing子,也就騙騙芍藥這種單純的小姑娘,便拉著她的手就走:“找他看什麼,咱們玩兒咱們的,三個人有什麼好玩兒的。”

芍藥一向保守,可偏生這夜曇xing子活潑,總是喜歡動手動腳的,偏偏自己還一副毫不察覺的樣子。起初芍藥有些不自在,可抵不過他臉皮厚,眼下倒是漸漸習慣了,跟著他便去了天街。

天街夜景宜人,甚是繁華,路上都是成雙成對的男女,熙熙攘攘。

夜曇陪著她一路上買東西,看著她聲音小小的與攤主還價,低低垂著的眼睫,輕輕抿著的花瓣般的唇,一切都可愛極了。

他就是喜歡看她這副賢惠持家的樣子。

芍藥買了一隻布老虎玩偶,是想送給阿桃的孩子的,雖說上仙家不缺什麼東西,可總說是一點心意。買好收起之後,側過頭堪堪撞上夜曇的眼睛,登時一陣恍惚。

她的臉皮一向薄,便很快錯開眼不去看他,隻輕輕道:“你看我做什麼?”

夜曇嘿嘿笑了笑:“當然是看你好看了。”

淨胡說。

芍藥臉頰一燙,就不理他了。

她知道自己的長相普通,唯有阿桃才生的嫵媚嬌美,便是她身為女子,也挪不開眼。還有這夜曇,曇花妖的容顏乃花妖中數一數二的,而且男妖的姿容要遠勝於女妖,他自己長得這麼好看,還誇她好看,誰信呢。

夜曇雖然愛逗她,可脾氣卻非常好,有時候她耍小脾氣不理他了,他總是會鍥而不舍的黏上來,還逗她笑。她這個人經不起逗,每回都生不久他的氣。

其實她是個脾氣很好的妖,對阿桃如此,對蘭華如此,在所有人麵前,脾氣都很好很好,盡量的去迎合。唯有夜曇,有時候她雖然有些討厭他,可隻有在他的麵前,她才會偶爾耍耍脾氣。

夜曇笑著從懷裏拿出兩張票子,對芍藥說:“想去嗎?”

什麼?芍藥低頭去看,見夜曇手裏拿著的竟然是天界風月台的戲票。風月台在天界甚是有名,裏麵的戲非常好看,比之凡間那些個戲台子,效果更bī真,場麵更宏大,而眼下夜曇手裏拿著的這場,乃是芍藥聽很多九霄閣女弟子議論過的,聽說故事非常感人。

那是芍藥在功用溫書的時候,聽那些個女弟子說的,見她們聚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心裏非常羨慕。其實她也想去看啊,可是他們能來九霄閣已經很不容易了,在天界修煉開銷又大,是在不好這麼破費的去看戲。

沒想到夜曇居然買了。

芍藥一笑,很快反應過來,說:“你哪裏來的銀子啊?”

夜曇和她一樣,沒什麼家世背景,自然沒什麼積蓄,若是買這兩張票,怕是要花費一年的夥食費了。

夜曇自是不好與她將是他去明月樓端盤子洗盤子賺來的,隻笑笑和他說:“前幾日下學出來的時候,在外麵瞧見一個老人家摔倒了,我好心將她扶了起來,她就非常感激我,送了我這兩張票……說她反正拿著也沒什麼用。”

這樣啊。

芍藥非常欣賞有愛心的男子,覺得這夜曇平日吊兒郎當的,想不到還蠻心善的。

夜曇道:“看這時間快開始了,咱們趕緊去吧。”

“好啊。”芍藥眼睛彎彎,笑得非常歡喜,便隨夜曇一道去看了戲。

一場戲統共一個時辰,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芍藥看得開心,先前沒想那麼多,出來時才想起來,九霄閣戒律嚴明,不許住宿的弟子回來的太遲的。

便趕緊拉著夜曇回去。

夜曇卻道:“太遲了,現在回去怕是要被輔導仙君逮著,指不定還會被記過呢。”

“那怎麼辦啊?”芍藥擔心的要哭出來了。

夜曇看著麵前的芍藥,想了想提議道:“要不我們找個離九霄閣近些的客棧住一晚吧,明早早些回去就行了。”

“住外麵啊……”芍藥有些猶豫。

夜曇道:“你放心,天一亮我們就回去。”

也隻能這樣了。芍藥點了點頭,就跟著夜曇去附近的客棧。

芍藥xing子保守,大晚上的單獨與一個男妖去住客棧,總歸有些不太好意思,就有些懵懵的跟著夜曇,等到夜曇低頭問她要證件的時候,才恍惚著回過神,從自己的小書囊裏拿了出來,遞給了夜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