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爺蕭良海就代替兒子向老夫人作揖認錯道:“娘,千錯萬錯都是彬哥兒的錯。這件事,我會讓彬哥兒給郡主一個交代的。娘您就不要氣著身子了。”
老夫人一手指著蕭文彬,厲聲問道:“現在這裏沒有外人,彬哥兒你倒是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此時屋子裏,大房、二房、三房的人俱都齊全。但是無關的下人等,都是守在外麵的,隻有貼身服侍老夫人的萬媽媽和畫眉陪在她的身邊。不過四少爺蕭文彬出了這樣的事,清琴郡主又這麼鬧騰了一番,想完全瞞下來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蕭文彬低著頭,戰戰兢兢地道:“我……我……我也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是多喝了兩杯……”
“把事情從頭到尾都好好的說清楚了,包括你是怎麼會跟著郡主他們出去的!”老夫人又怒喝了一聲。
“是、是。今天早上跟祖母請完安後,回去的路上遇見大哥還有郡主,我……我聽大哥說等會出門遊玩,我想著今天先生放假,就想跟大哥他們一起出門去走走。後來在外麵逛到中午後,清琴郡主說餓了,就一起上了酒樓。郡主點了很多菜,還有酒。郡主讓我們一塊兒喝,我多喝了幾杯後,就覺得頭有些發暈。然後郡主就問我要不要去酒店客房裏先歇息一下,我那時覺得頭越來越暈,就答應了。然後郡主就讓她的一個侍女帶我到一個房間休息,她和大哥繼續在外麵吃酒。我進去房間之後,很快就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發現……郡主居然也睡在了旁邊,我真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蕭文彬越說越是慌亂。
三老爺蕭良海轉向蕭文盛,問道:“盛兒,當時你也在場。這事,你又作何解釋?”
黎思思也望向了蕭文盛,想聽聽他是怎麼說的。因為清琴郡主就算是走錯房間的話,也應該是走錯到蕭文盛的房間才對。不管怎麼樣也不應該錯入了蕭文彬的房間。而且清琴郡主真的就醉得那麼厲害了嗎?進了房間連裏麵睡著的人都分辨不清楚就躺下了?這事怎麼聽怎麼覺得古怪。所以黎思思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蕭文盛從中做了手腳。可是為了報複討厭的女人,連自己的弟弟也一並坑害了,就實在是有些黑心腸了。
蕭文盛此時沒有往日裏嬉皮笑臉的不正經,而是思索了一下,嚴肅地道:“不錯,後來我在外麵繼續跟郡主喝了一下後。就勸郡主不要再喝了。但是郡主不依,仍想繼續喝,我就起身離開了。我本來是想去看看四弟如何了。但是路上遇到了昌候府的小公侯,小公候硬拉著我去他們那桌又坐了一下,再喝了幾杯酒,我才得以脫身。然後再去找四弟的時候,就發現……發現郡主在四弟的房裏……”
清琴郡主對蕭文盛的那點小心思。整個定國公府的人都心知肚明。眾人聽著,隻覺得,說來說去,還是郡主那個女人太不知檢點,想要借吃酒之名勾引蕭文盛,結果卻陰差陽錯的汙了自己的名潔。真是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
三夫人何雲豔抹著淚眼,抽泣著低低的問道:“那你們跟著去的丫環小廝呢?你們出門。總該帶著幾個下人的吧。你們吃了酒不清醒,那些丫環小廝也吃了酒不清醒嗎?主子做了糊塗事,都不阻止的嗎?”
蕭文盛道:“事發後,我也找過他們,才知道是郡主的兩個侍女讓我的小廝和四弟的小廝在另一桌吃飯。說是郡主吃飽了,現在是賞給他們吃的。所以後來沒人跟在郡主和四弟身邊。”
“胡鬧。實在是太過胡鬧了!”老夫人氣得重重的拍了下椅子扶手。身旁的萬媽媽趕緊勸道:“老夫人,您悠著點,注意身子啊!”
“是啊,娘。您可別氣壞了自己的身子。依媳婦看啊,都是那清琴郡主自己荒唐,吃了幾杯酒就行為這般不檢點,還白白連累了我們家彬哥兒。我就說嘛,彬哥兒從來就是個守規矩的好孩子,怎麼會幹出這等事來!”大夫人吳曦此時幫腔道。
“那又有什麼辦法!誰叫人家是郡主!這個悶虧,隻有我們定國公府自己吃了。不過我們至多,也就是讓彬哥兒娶了她。如果他平西王府再敢得寸進尺的不知消停,那我們也不怕撕破臉的陪著他們折騰。到時候看誰更有理了。如果平西王不怕清琴郡主的名聲完全臭翻天,就由著他鬧去!老大,你說是不?”老夫人滿腔怒容的說著,說到最後,側臉看向坐在自己旁邊的大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