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現在該怎麼辦呀?”杏兒一臉憂慮的低聲問道。
“還能怎麼辦,涼拌!”黎思思渾不在意的說道。
杏兒和梨兒不敢再多說什麼,可是心頭的憂慮,仍然縈繞不散。
回到屋子之後,黎思思果然不管不顧、沒心沒肺的睡起了大覺,隻吩咐了那兩個妖嬈的丫頭,寶珠和秀兒,去門口守著,若是姨娘以上級別的人來,就通報。若是那幾位姨娘來,就打發了回去。
至於杏兒和梨兒,黎思思則是讓她們陪在了與寢室相連的小外間裏。經曆了昨天的黑衣人事件,黎思思還是有些不敢獨自一人待在屋內。她打定主意,纏著蕭文盛學武功的事,得提上議程了。不過說真的,她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見過蕭文盛的身手呢,也不知是不是真像他自己說的一樣那麼厲害。
清琴郡主就沒黎思思那麼悠閑了,回到她的院子後,她就大肆發起了脾氣。
“那個賤人,她算什麼東西啊,竟然敢如此跟本宮說話!”清琴郡主抄起桌上的一個茶杯,狠狠的就往地上擲了去。
“郡主您息怒,可別為了那賤人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就不值得了啊。”旁邊的一個丫環勸道。
清琴郡主還是覺得不解恨,順手又拿起了一個茶杯重重的往地上摔去。“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我一定要狠狠的教訓教訓那個賤人,好讓她知道本宮的厲害!”
清琴郡主說著,幹脆直接將麵前的桌子給掀倒在地了。四周的丫環從沒見郡主發過這麼大的火,此時都有些膽顫。原本還有人敢勸上一句,此刻是連聲都不敢出了。
望著這一地的狼藉,清琴郡主這才覺得胸口的氣順暢了一些。她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芊芊玉手往地上一指,吩咐道:“將這些都收拾了吧。”
丫環們這才趕緊上前去將地上的杯子碎片拾起,將桌子扶好。
清琴郡主仍在罵道:“還有昨天派出去的那個奴才也是個蠢的,居然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流都搞不定。不就是讓他去把那賤人的衣服給扒了,然後弄出些動靜,把其他的人引來嘛。那蠢材,居然還被人給毀去了雙目。說出去真是丟我們平西王府的臉哦!”
這屋子裏頭的丫環,全部都是她的心腹,所以她說起昨日的那見不得光的醃臢事來,也毫無顧忌。
如果昨日得手,那她就好辦多了。堂堂定國公府的大少夫人清白被毀,那她是肯定在這府裏呆不下去的了。不是一尺白綾以死明誌,就是一紙休書然後絞了頭發送到庵子裏去。然後她這個郡主,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頂上去了。
清琴郡主她其實並不想當平妻的,平妻雖然聽上去好聽,但本質上還是妾,還是低正妻一等。她本來的打算就是將黎思思打下正妻的位置,然後自己頂上。續娶的總比跟人做平妻的好。
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清琴郡主怎麼都沒有料到,派出去的那功夫不弱的奴才,居然會栽在那女人的手上。這一招用過之後,那女人肯定會加強防衛,隻怕下次是沒有機會再如法炮製了。所以她才不得不屈就一下,跑去跟黎氏說願跟她做平妻。
她本來是想向黎思思施壓,讓黎思思站在她這邊,幫著她去跟蕭文盛說話。如果正妻都點頭同意了,那這事就簡單多了。男人總不會對送上門來的女人嫌多吧。她原本以為,那女人麵對她這個郡主,不敢說一個“不”字。可是想不到,那女人居然連考慮都不考慮,根本就沒有將她堂堂平西王府的郡主放在眼裏。實在是太可惡了!
一個丫環小心翼翼的圍上來,討好的問道:“郡主,那現在我們怎麼辦呀?”
清琴郡主不耐煩的揮揮手,“我想想先。”
從那女人那裏攻不下,或許就隻有從盛表哥身上入手了。隻是想到蕭文盛對她那模糊不清的態度,清琴郡主心裏又有些沒底了。
她敢肯定,盛表哥以前是喜歡她的。以前每次她來京城的時候,盛表哥總是會帶著她出去在京城裏四處的瘋玩。還會買冰糖葫蘆給她吃。遇著什麼好玩的小玩意,盛表哥也是二話不說就買下來送給她。
她從前最開心的時候,就是在京城裏跟盛表哥一起度過的日子。
可是前一次她來京城時,她明顯感覺到,盛表哥對她冷淡了許多。